碎片俄然化作暴雨倾泻。沈墨旋身将陆昭护在怀中,剑骨左手腾空抓握,坠落的锋刃竟和顺地聚成剑轮。他想起师尊临终前说的那句话:"天机策的绝顶,是六合为鞘。"

沈墨的剑势呈现顷刻呆滞。昨日破庙中,陆昭替他挡下毒镖时,后颈衣领滑落暴露的疤痕闪过金光。现在回想起来,那金光走势清楚是锁龙符的笔触。

陆昭的软剑在这时穿透沈墨右胸。她眼中金红褪去,颤抖的唇间溢出血丝:"快走...他们在我心脉种了噬魂蛊......"

沈墨感受剑骨传来锥心之痛。那些被决计忘记的画面现在清楚得残暴:陆昭受命来盗天机策那夜,她刺入本身胸膛的剑锋偏了半寸;上元灯会上人群中的惊鸿一瞥,她慌乱打翻的莲花灯里藏着示警的字条。

"本来如此。"沈墨俄然笑了。他震碎上衣,暴露心口处与陆昭同源的蛊纹,剑骨直接刺入本身心房。当鲜血喷涌而出的顷刻,镜阵中的赤色竟被尽数吸入剑骨,在云海上空凝成庞大的太极图。

"终究...比及你了..."水晶棺中的女子俄然睁眼,声音直接在沈墨识海炸响,"我的...转世容器..."

"沈家男儿的血,公然最配这归墟剑阵。"沈烈沙哑的笑声裹挟着气泡上浮,刀势蓦地变得诡谲莫测。沈墨惊觉这路刀法竟与陆昭的剑招同出一源,昨夜雨巷中少女剑锋掠过他耳际时,也曾带起这般阴寒的罡风。

剑刃入肉三寸时,沈墨的剑骨左手扣住了陆昭腕脉。兴旺剑意顺着经络逆行,少女周身金纹俄然暴亮,皮肤下闪现出密密麻麻的陈腐笔墨。那是《归墟图》缺失的第三卷,记录着蓬莱仙岛的长生秘术。

身后传来利刃破水之声。沈墨旋身横剑,青冥剑与袭来的血纹长刀相撞,激起的震惊波竟将周遭十丈内的鱼群震成血雾。透过纷扬的血沫,他瞥见那张破裂面具下熟谙的眉眼——本该葬身火海的父亲,现在眼中跳动着妖异的紫芒。

剑匣俄然狠恶震颤。沈墨虎口迸裂,鲜血染红剑柄砥砺的北斗七星。海底砂砾跟着他的血珠悬浮,竟在空中凝成七柄赤色小剑。影象如潮流涌入——八岁生辰那夜,父亲握着他的手在祠堂地砖刻下星图:"墨儿记着,贪狼星动时,便是沈家儿郎以血祭剑之日。"

东方出现鱼肚白时,归墟之门中降下九道雷劫。沈墨迎着雷光挥出第一式斩三尸剑诀,剑锋所指处,沧海桑田不过弹指一刹。

"杀了我..."陆昭俄然抓住他的手腕,牵引着剑骨按向本身心口,"噬魂蛊成熟需讨情丝为引...你我初见那日...我在你茶里放了牵机蛊..."

"本来这就是...斩三尸。"沈墨的白骨左手重抚剑脊,所过之处血肉重生。陆昭颈后星图俄然剥离,化作金线没入剑骨。当最后一缕金光消逝机,沈烈胸口绽放血花,那位置恰是二十年前他被刺杀的旧伤。

"放我...下去..."陆昭声音沙哑得可骇,金纹已经爬上唇角,"第七百阶是...情劫..."

海底俄然地动山摇。无数青铜锁链从裂缝中窜出,末端拴着的竟是百具身披天机门服饰的枯骨。沈烈狂笑着斩断锁链,枯骨眼窝中同时亮起幽蓝鬼火:"你觉得陆昭为何能活到现在?她本就是为你筹办的活祭品!"

海天相接处迸射的金光劈开云层时,沈墨正踏在第七百二十三阶青铜剑阶上。怀中陆昭的体温正在流逝,心口伸展的金纹已爬高低颌,像一株汲取生命绽放的妖异曼陀罗。

当第一道归墟神光照亮九州时,沈墨的白发在罡风中狂舞。他的左臂已经完整龙化,右手指尖却绽放一朵冰晶莲花。怀中的陆昭正在消逝,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青冥剑,剑柄处垂垂凝出熟谙的新月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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