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甚么病?
只见那静坐的女子,都雅的眸子缓缓展开。
脉息时虚时实,时偶然无,还能这般自如,莫非这便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这里是?”王夫人眉心微微敛起。
更加令人难以自傲的是,哪怕她只是身着简衣,也没法袒护她模糊透出的那份高华娴雅的气质。若不是在病中,气色不佳,王夫人信赖她的风采定是更胜现下。
目光扫过四周,每个处所都有重兵扼守,恐怕来这里并非看病这么简朴。王夫人深吸口气,顺着台阶下去。
远处的榻上,白沙帘内屈身坐着一人,看身材另有散落的乌发,王夫人惊奇,没想到这雅大人,竟是女子!
会诊?
王夫人沉了沉眉,便伸手搭在女子的脉搏上,只是一搭,目光怔住,刚要将手收回,手腕却被那一动不动的女子钳住,吓了一跳。
寺人低着头似在想事,又瞧了瞧王夫人,点了点头算应了。
而迈出丞相府,交回竹牌的琴渊,发明在竹简名册上,有大夫的名字下方已被画上叉。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王夫人医馆面前。
女子敛着眉,看向面前不知是笨还是过分仁慈的大夫,都雅的嘴角微微抿起。
“来这里,你不怕吗?不怕我吗?”女子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十六人,每日都要来,直到治愈。好了,王大夫前面就是,小的在内里候着,差未几了自会来开门。”仆人说着将铁门拉开,见王夫人出来以后便将石门从内里落了锁。
女子并没有再言,而是伸手牵起琴渊的右手,看着她的手掌,淡道:“见你掌纹,你与你夫君情分已断,你又还是姓夫姓,他已经不在了吗?”
“敢问,抱病之人总计多少?要来这里几日?”王夫人跟高低人脚步,看着面前一排排用石头砌起的屋子,这里又阴冷又潮湿,到底是生了何病,要安设在此?
能在这条街上骑马的人,不是官便是兵,以是一闻声这声音,老百姓都自发站在门路两侧。
一旁的刘夫人听了脸都变了色,低声道:“王夫人,你这是获咎谁了?”
王夫人欠身回礼道:“恰是。”
是马蹄声。
女子冰冷的脸上闪现浅浅的笑容:“名字?”
“我的名字,你也无需叫我大人,你我称呼便是。”安雅淡道。
恐怕这咸阳城内年青的大夫都要被叫来丞相府了。
王夫人抬眉看着她微微一笑:“既是丞相府要小人来这里,怕又有何用?何况……那里有大夫怕病人之说?只是方才探不到大人脉息,有些失礼了。”
王夫人虽不懂,但也站在队尾跟着前面的大夫一一进入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