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日她都待在房中歇息,第二日一早外院做的衣裙就送来了,上面是件浅粉的素面比甲,盘扣做的很精美,高低都盘成了胡蝶样,下身是条鹅黄的挑线裙子,料子都是潞绸的,和她之前穿的天然不能比,但这身面料穿在绣娘身上,充足了。
曹恩清当日和苏季对阵,口若悬河的吹嘘了几个月,可一碰到苏季,还没开打就被吓的弃城逃了。
蔡萱嘻嘻笑着,捧着苏婉如的脸,“阿瑾不精装也都雅,天下第一都雅。”
“另有件事。”沈湛想了想,道:“让人在京中,平江府和应天各买一个宅子,要大点的,修的都丽堂皇一些,来岁我要用。”
周奉也笑了起来,随即想到了皇孙和宁王,“侯爷,这一个个的都往应天来,您接下来怕是没有清净了。”
“赴宴?”沈湛忘了这事儿,听周奉一提他就想到苏婉如说她也要去的事,便兴趣昂扬的起家,道:“走,先生帮我挑衣服去。”
“行了,行了。”苏婉如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配角,去了今后指不定缩在阿谁旮旯犄角里呢,打扮的吵嘴都无所谓。”
可惜,这些疑问都不会有人来给她答案,只要救出苏季,才气解惑。
现在的他和十二部的气力,虽不如畴前,但已经规复了很多元气。
他猜想,一来是为了避一避,让宁王和皇孙以及曹恩清先对上,二来,徐州是战事要境,当年沈湛在那边逗留过四个月,另有些人留在那边,得去理一理留着将来用。
恐怕是内心真的有人了。
“长的太丑。”沈湛嫌弃不已,“配不上爷。”
蔡萱得了动静很镇静赶来,拉着她试穿衣服,又要亲身给她盘头,一会儿坠马髻,一会儿垂柳髻,笑着道:“仿佛单螺也挺好的,干清干净的缀个粉丝的丝带。”
周奉点头,回道:“部属也是这么想的,他打战不可,玩心眼倒是一个顶三个。”
“曹恩清?”沈湛眉梢一挑,“青州的事他是圆不畴昔了,现在想要军功好回京。”
“圣上不会同意的。”沈湛靠在椅子上,叠着腿,“前些日子王大海还去了洛阳挖人祖坟,折了几百人,却没有倒出值钱的东西出来。”
莫名的,周奉就想到那天夜里,沈湛拢在怀中的女子,那双眼睛秋水般波澜泛动娇媚跌宕,可却又不落俗,矜贵倔强,让人不敢轻渎,这世上恐怕没有男人能抵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