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立即抓住了把柄,瞳孔眯成了一条线,沉声道:“秦妈妈,你是说,是晓姐儿先拿了剪刀?”
胡妈妈扶着老太太坐在了榻上。
桃红立即掩口垂眉。
秦妈妈见大太太问,立即点头如捣蒜,非常必定道:“是,奴婢毫不敢妄言。”又看一眼穆言桃红她们,心一横道,“当时言女人,桃红绿芜她们都在房内,太太如果不信,能够问问她们。”
老太太神采沉沉,当下没有对大太太说甚么重话,只是道:“幸亏没有出性命,如果出了性命,我们穆家上百年积累下来的名声也就全毁了。”同时又沉沉叮咛道,“此事绝对不能鼓吹出去,如果谁敢传出去半个字,先割了她的舌头。”
看到老太太,穆言本能的起家想去施礼,谁晓得才站起来就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穆言头发狼藉的侧坐在榻上,不晓得是因为流血太多,还是因为吓的,她一脸惨白,连嘴唇都失了赤色。
大太太干咳了一声,慢声道:“秦妈妈向来最懂端方,无端端如何会拿剪刀扎人?”
“我”了好久,最后她干脆低了头不说话。
陈姨娘的心立即又松了一下,她方才差点觉得穆言要推她们母女下火坑,但是现在看来,穆言并无此意。
陈姨娘则更体贴本身女儿手上的伤口,满脸疼惜的一面安抚穆晓,一面痛骂秦妈妈。
大太太听着老太太经验陈姨娘,内心说不出的痛快对劲。
桃红就道:“徐娘子说,如果剪刀再深几分,女人这条胳膊……恐怕就废掉了。”
大太太目光斜斜看了一眼,见穆言身上穿的衣衫满是斑斑血迹,受伤之处血几近染透了全部衣袖,烛火底下更显惨不忍睹。
大太太赶紧点头应是。
陈姨娘已经浑身的盗汗,她紧紧的捏了捏穆晓的手。
穆老太太在去竹笙院的路上,趁便叫人请了大太太一同前去。
陈姨娘也跟着看向了穆言,目光非常降落。
秦妈妈是她的人,眼下不管是不是穆晓先挑事的,那都是秦妈妈不对,都是她治下不严。
秦妈妈也在外头缩成了一团。
穆言伤的固然不重,但是流了很多血,这两个丫头也是头一遭见这么多的血,有些吓坏了。
等老太太踏入竹笙院,世人立即僵在了原地。
陈姨娘的神采变了又变,狠狠咬唇,哭着道:“老太太,您听听她,如果她没伤人,那合着是晓姐儿本身伤了本身啊?合着是晓姐儿伤了言丫头呀?这……这如何能够?”又咬牙切齿看着秦妈妈道,“你伤了人还不肯承认领罪,实在可爱。”
一世人簇着老太太浩浩大荡往竹笙院去。
桃红却忽的哭出声音来。
她悄悄咧了咧嘴,意味性的问了一句,“伤势重吗?”
老太太懒得听她们胶葛,沉着脸,厉声道:“把秦妈妈押出去。”
室内只点了一根残烛,光芒非常暗淡,又有嘤嘤哭泣之声传出,桃红和绿芜已经哭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