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天子此时便巍然起家,冷道:“两日内将对策呈上案前。如若交不出来,不如解下官印,归田养老。”
展长生顿时恍然大悟,问道:“这宝剑是碎刃所化?”
他便不再同文公公胶葛,垂目一扫,不觉嘴角上弯,暴露些许含笑。
文公公不卑不亢,略略垂了眼睑只道不敢,却安然收了他一句伸谢,许是见他神采恹恹,便安慰道:“展大人,杂家冒昧多句嘴,前人云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展大人有浩浩鸿鹄志,拳拳报国心,现在奉养国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愁弘愿不伸?莫说我等主子,便是满朝文武,今后也要仰仗展大人鼻息。”
思路纷繁沓来,他恍忽忆起那黄粱一梦,有些分不清真假。如果梦境,为何这长剑也随他而来?
一股大水携雷霆万钧之势,撞破窗户木门,将这胶葛的二人淹没水中。
展长生张口结舌,又是宽裕,又是愤怒,却顾不得争辩,只将那宝剑横在当胸,皱眉道:“师兄,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那天子却抬手捏住他下颌,兀然笑道:“你同我何时成了师兄弟,要与朕演戏不成?”
炽热厮磨,残暴冲撞,犹若层层熔岩奔腾,将他筋骨肉肉尽数烧个洁净,展长生喘得嗓音沙哑,再得空顾及别的,只将汗湿额头埋在臂弯间,只求展龙早些了事。
同展龙这般密切,尚属初次,但是展长生只觉相互肢体熟稔,仿佛宿世此生已如此这般,亲热过不计其数,不但如此,更觉顺天应人,全无半分不当。
一名年青男人身着宫服,面白不必,恭恭敬敬对展长生施了一礼,才道:“陛□□恤展大人昨夜辛苦,特地下旨,叫展大人多睡些时候,不必去殿外候早朝。”
他嗓音沉沉,无喜无忧,无怖无怨,续道:“魔枪灭世,灭的是三千天下。”
展长生欣喜,抬手握住展龙手臂,笑道:“恭喜师兄,终究收齐一枚副刃了。”
说时迟,当时快,如山大水当空坠下,将宫殿压得摧折倾圮,再度淹没二人。
他将宝剑反握身后,单手勾住展龙颈项,不假思考贴合双唇。这般轻车熟路,不见半分游移。
展长生一起通行无阻,至此终究得见天颜,那高踞座上,身着五爪金龙的华贵金袍,云纹斑斓也掩不住肃杀森冷的男人,不是展龙是谁?
待他气味微促,再睁眼时,却又回了疗伤的配房中。
他略略眯眼,便茫然坐起家来,却发觉现在又已不在求学谷中。
热吻一发而不成收,展龙舌尖粗砺炽热,由他左手指腹滑过指节,在指缝间游弋不定。指缝内侧肌肤少见日月,不经风霜,细嫩灵敏,那里经得起展龙这般肆意凌辱,展长生天然禁止不住,面色潮红,一面奋力要抽回击臂,一面却于挣扎时,高凹凸低呻||吟起来。
展长生勃然大怒,收腿猛蹬,恶狠狠踹在展龙坚固腹侧。展龙却面不改色,只扣住展长生脚踝,圈在手中含混抚摩。
展长生只阖目亲吻,任展龙撬开唇齿,倔强挞伐索求,吮得他舌根微痛。
展长生暗道不好,吃紧唤道:“师兄!”
固然如此,腰身腿脚,周身的酸疼不但未曾减弱稍许,反倒变本加厉,几欲将他残存的一点体力压榨殆尽。
利剑出鞘,直指展龙面门,寒气锋利如针,展长生喝道:“展龙,你究竟动了甚么手脚?”
帘帐外头,那尖细嗓音再度响起,又道:“大人但是醒了?”
展长生略支起上身,才开口道:“师兄……唔……”
守门的侍卫悄声通传,未几时黛青门帘一挑,便自门内迈出另一个内侍,面貌却同张易无异,文公公躬身道:“易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