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龙斜挑眉梢,不时打量,只见展长生眉头深锁,双唇赤若梅染,眼角艳如桃瓣,身躯如同痉挛般试图蜷曲,又被他倔强抻在身||下,茫然无措,予取予求,便令得展龙愈发暗火澎湃,恨不能将此人撕扯破碎,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展龙还是将他圈在坐椅当中,仿佛恐怕被他逃掉普通,垂目应道:“这是最后一枚现世之刃。”
门口内侍见展长生靠近,一面打高帘子,一面低声道:“陛下,展大人来了。”
他将宝剑反握身后,单手勾住展龙颈项,不假思考贴合双唇。这般轻车熟路,不见半分游移。
守门的侍卫悄声通传,未几时黛青门帘一挑,便自门内迈出另一个内侍,面貌却同张易无异,文公公躬身道:“易总管。”
林林总总,听得叫民气头愈发沉重。
展长生张口结舌,又是宽裕,又是愤怒,却顾不得争辩,只将那宝剑横在当胸,皱眉道:“师兄,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展长生略支起上身,才开口道:“师兄……唔……”
展长生模糊猜到那位陛下是何方崇高,便离了寝宫,要去寻那人。
有了斩龙门同香贤山庄联婚的前车之鉴,展长生也不觉如何讶异,既来之则安之,便略点头道:“有劳……文公公。”
热至极处时,展长生骨酥筋软,只顾得上喘气低吟,那里另有力量同他计算伦常事理,五行造化。
他略略眯眼,便茫然坐起家来,却发觉现在又已不在求学谷中。
那殿中还稀有位官员,朱红宫紫,足可称姹紫嫣红。
热吻一发而不成收,展龙舌尖粗砺炽热,由他左手指腹滑过指节,在指缝间游弋不定。指缝内侧肌肤少见日月,不经风霜,细嫩灵敏,那里经得起展龙这般肆意凌辱,展长生天然禁止不住,面色潮红,一面奋力要抽回击臂,一面却于挣扎时,高凹凸低呻||吟起来。
展龙眼神微暗,只道:“不准分神。”又扣住展长生肩头,将他翻过身去,随即动得愈发凶恶。
待他气味微促,再睁眼时,却又回了疗伤的配房中。
展龙慢条斯理松开他脚踝,苗条两指悄悄搭在剑刃上,那银光涟滟的长剑顿时化作一缕银色光彩,缓缓没入展龙指尖。
一名年青男人身着宫服,面白不必,恭恭敬敬对展长生施了一礼,才道:“陛□□恤展大人昨夜辛苦,特地下旨,叫展大人多睡些时候,不必去殿外候早朝。”
展龙见他出去,也不过略略点头,只道:“赐座。”
唯独展长生仍旧坐在原处,不觉有些如芒在背。
幸亏众官员尽皆鱼贯退出,展长生方才松口气,唤道:“师兄……”
榻边一把貔貅伏云的圈椅,椅上摆放的褐色桃木化石阵盘,尤有残留灵力,模糊生青光。
展长生听这一众官员慷慨陈词,神采激昂,言必称贤人,辞藻华丽,骈四俪六,却句句言之无物,虚有其表。他只觉索然有趣,略略皱起眉来。
饶是如此,展长生却仍于醺醉中有一点明智尚存,直觉如果听任展龙行事,不免悖德逆礼,便一手抵在他胸膛反对,涩声道:“哥哥……你醉了。”
……
展长生只觉眼睑千钧重,睁眼时一阵酸涩,朱红帐幔外烛火透明,刺得他两眼熟疼,不由又出现些泪花。
展长生只阖目亲吻,任展龙撬开唇齿,倔强挞伐索求,吮得他舌根微痛。
展长生只得陪他一道笑起来,“文公公谈笑了。”
展长生道声谢,撩起袍摆,迈入门中。
展龙面上却还是沉若寒霜,又道:“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