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也不管他可否听得懂,只轻抚婴儿柔嫩发顶,柔声道:“桐生,我去修炼,你且忍耐几年,也同我修炼,他日功成,随我一道为父母报仇。”
展长生扣紧手指还要辩驳,被他重重一顶,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只是那尸身离它有段间隔,如果去叼,必将分开洞口,被猞猁趁虚而入。故而两边呈对峙态势,只剩野兽吼怒声回荡山谷,震得白雪自四周树枝上瑟瑟抖落。
展长生同展龙立在谷顶,本想待那群灵兽自相残杀以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只是他瞧见那吵嘴色灵兽时,倒是大吃一惊。
他二人落在一处山谷时,就见谷中一场血腥厮杀正如火如荼。
他天然不敢迟误,仓促为夏桐生清理一番,抚摩那婴儿面庞,感喟道:“桐生,委曲你了。”
一场双修自日出到日落,展长生挂念那婴儿,一面喘气一面催促他快些。展龙低声道:“我有言在先,若那婴儿迟误了双修,就一刀宰了。”
展长生一时哑然,咳嗽一声忙道:“师兄,不如救下那熊……那灵罴。”
展长生行功结束,趁展龙在时就教了几个修炼题目,又闲谈几句,展龙便要外出打猎。
他脱光衣物,先将凉水拍在身上稍作适应,随后沉入潭中,那小石潭水清澈近乎见底,四周岩石嶙峋,风景秀美。如果再和暖些许,配上一壶小酒,倒不失为一处度假胜地。
展长生正在遐想连翩,身后水波起伏,随即热源靠近,给他冻得冰冷的身躯带来暖意,倒是展龙也进了水潭,将他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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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长生便要起家去修炼,那婴儿见他要走,顿时呜呜哭出声来,各式不舍。
他又自展龙处得知,这石屋乃屠龙神仙昔日静修之处,只是万亿年畴昔,沧海桑田,变更无端,现在已不留屠龙神仙的半点陈迹。
肌肤贴合处一片炽热,仿佛连潭水也烘得生温,未曾被他触碰处还是冰寒砭骨。这般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委实有些难受。
他将玉佩交给夏桐生,那小婴儿仿佛心有灵犀,晓得那是父亲遗物,也不哭了,伸出双手将玉佩抓住,手足并用玩耍。
却也仅此罢了。千百年来,人间界灵脉丧失,这本来钟灵毓秀的一处宝地,现在也不过凡俗间的平常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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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龙自是乐定见他多加磨练,二人便一道外出。
一头一样吵嘴毛色的雌兽正守在那尸身旁,堵住山洞,正哀鸣不已,要将尸身往洞中叼去。
展龙一腔不悦,顿时如烈火上浇了冰雪,化得干清干净,只冷扫那婴儿一眼,回身迈出石屋,只道:“你自去迟误,我去练功。”
深山以内,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灵兽寻食更加艰巨,不免自相残杀起来。
展长生感喟,坐回贵妃榻边,再喂他饮了一粒玉液灵花的花蜜,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佩来。
展龙便有些发怒,迈步上前,却见展长生目光清和望他,生生忍住了将那婴儿自师弟手臂中夺走的打动,“左也不可,右也不是,每日这般滋扰,一心牵挂个外人,你要如何修道?”
待月上中天时,展龙见他再对峙不住,方才作罢。
他不由失声道:“这是……熊猫?”
这玉液灵花花期长达六十年,而后才会干枯成果,果实成熟更需一百二十年。服从名唤玉浆灵果,外皮坚固非常,内里一团绯红果汁,服从更胜灵花百倍。
展龙见他回绝,又生一计,“或是结下左券,收他做小我形灵宠,便能支出灵兽袋中,只需灵兽丹豢养便成。不过灵智受点毁伤,并无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