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轻叹道:“素闻五族盟长老个个都是族中的精漂亮彦,现在尚未同斩龙门比武,便已十五中去了十二人,是那神符能力过强,还是我高估了各位的气力?”
赤甲如一阵狂烈血影,突然拔地而起,穿透犹若网笼般麋集的雷电,转眼消逝在天顶。
七禽诀配以灵力加持,更是如虎添翼,令这青年迅捷飘忽,令他几乎目炫狼籍,难以抵挡。
他又欺身而上,只嘲笑道:“胡将军若想拜到我斩龙门下,只怕是痴心妄图。我斩龙门不收叛贼!”几个回合后,展长生横腿一扫,正中胡岩风腰侧,再度将他扫得身躯抛起、复又重重跌落。
展长生又垂目打量男人在地上佝偻身躯,却只见到狼狈不堪。
那火柱化作了一朵千层的白莲,层层翻开,高温炙烤得四壁岩石几欲熔化。
展龙不觉皱眉道:“天下间何时出了这等奇特的圣物,信口开河,我决不饶你。”
随即招式快逾光电奔雷,拳拳到肉,揍得胡岩风抵挡不能,誓要为四十万护国神盾讨回公道。
这等奥妙,许文礼天然不肯据实以告,只道:“不归,上一代恩仇,同你无关。夏元昭有生之恩,胡岩风有养之恩,不管如何决定,总归由你随心而行。只愿你……莫要偏离了正道。”
半空一股刁悍气浪仿佛无形刀剑,吼怒扫过,将大半兵士吹得身不由己后退数百丈。
那赤甲的武将身周那如莲的白焰中心,再度腾起一道火焰巨柱,等闲烧熔大殿顶棚,直冲天涯。
东极洲外还是云蒸霞蔚,水汽伸展。
外海异象频生时,五族盟却已得空顾及。
过了不敷半炷香工夫,胡岩风俄然手足微颤,缓缓展开双眼。
那黑龙只一晃,便仿佛一阵疾风骤雨袭入步队当中,胡岩风才道不好,足下一错,犹若闪电般冲向黑龙,却还是扑了个空。
那夏桐生却不见踪迹。
他手指微动,煞气暴涨,却被展长生加力紧握手腕,喝道:“展龙!”
一阵轻笑声在大殿内浮起,倒是那天魔香贤缓缓起家,拂去袍角的浮尘,悠然道:“这落霞木最是柔滑,那里禁得住你真血龙魂的孽火触碰。眼下赤木令……却只要本座统统。”
展长生神采一沉,又忆起了伏麒所言,那自称要求亲的贵公子,公然是香贤圣宫的宫主中间。
他声若雷霆,隆隆滚过东极洲上空,引得漫天雷光轰隆接连炸响。
冰枪早已溶解,鲜血止住,伤口却不见愈合,只因那冰枪当中融了一丝神泉,又融了一丝斩龙枪的真血龙魂。
幸而一团水球自海面升起,将他倾斜身躯稳稳扶住。
他指尖微动,胡岩风身后的擂台冰面突然炸开脆响,生生自此中剥离出一柄月红色的冰晶长枪,顷刻间穿透胡岩风背心。
“爹爹!”
两扇石门被展龙一掌推开,幽深大殿内,独一三道巨影呈拱卫态势,包抄在中心的烈火核心,与一行人对峙。
掌风袭来,胡岩风及时闪避,足下踩裂了寒冰大要,顺势反扫腿,去势如奔雷闪电。展长生却兀然一笑,留在原地不动。
一名身着红袍的元婴老祖须发皆白,手掌却红得仿佛烙铁,堪堪收回,自半空冲向了坊市间垂垂堆积起来的财宝堆当中,东翻西找。
想不到他在唐国病重时翻阅杂书,偶然间扫过的一则逸闻别史,现在却成了异世中与本家相认的印记。
此言一出,殿中气势再度紧绷,香贤却续道:“以本座修为,恐非斩龙枪之敌,但是本座若搏命一搏,即使胜不了,却也能拉全部东极洲陪葬……本座却有个分身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