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风沉声道:“若果然魔王已死,群龙无首,便是剿除天孤的良机。”
为首将领一身黑甲,身材魁伟如山,面庞冷肃刚硬,犹若军神来临。
决赛已毕,琼英兵士亦留在营中,打算翌日凌晨解缆。夏元昭颁下犒赏,又命伙夫营为全军加餐。
夏元昭只一挑眉,嗔道:“你又要同我抢人不成?”
玄青、云白二色幡旗顶风招展,俄然营门大开,马蹄声如春雷隆隆滚过,一列通身乌黑的马队自门外奔驰而入。
神泉清冷,自贴合处灌入奇经八脉,犹若细雨淋在火焰上,其数量远非亲吻时一点杯水车薪可比。赤红血孽如同断罪业火,烧得久了,几乎将展龙真身破坏,现在终是有了减缓。业火一消,灵力便规复,展龙灵压顷刻间充满净室,竟将坚毅四壁震得龟裂出庞大裂缝。随即才缓缓收拢,不留半点陈迹。
展龙道:“以武入道者,天生资质绝佳,若得名师指导,能以肉身成圣。你却不消肖想。”
这青年便是气急也说不出伤人话语,只得一味沉默。
少倾,抽签结束,两州兵士重又列队而立,六个擂台同时开启。
擂鼓声中,四围长宁军旗号一杆接一杆竖起,旗号有两类,一为玄青底绣白银盾,乃是长宁军标记;一为云白底绣金蟠龙,则是永昌国王室意味。
胡岩风在观武台上瞧得清楚,一面喝酒,一面赞道:“这少年若交给我砥砺,必然大有可为。”
展长生一起过关斩将,终究败在一名琼英兵士部下,止步第四十七名。他参军不敷一月有此成绩,可谓前无前人后无来者,惹人谛视。
夏元昭微微一笑,便转了话题,“天孤城按兵不动这好久,只怕那传言有几分可靠。”
两位将军大悦,各有犒赏。而后又层层提拔,决出前三另做犒赏。
展长生如法炮制,几次过招火线才抓住马脚,屈膝沉腰,持棒横扫。坚固棍身重重砸上那兵士脚踝。
一百二十场比试结束以后,竟是长宁胜六十局,琼英胜六十局。
展长生心机被他道破,不由泄气。
夏元昭已大步迎上去,笑容满面,抱拳道:“岩风,你倒来得及时。”
决赛当日,全营休沐,伏魔二十营合计一百二十名精锐气势如山,笔挺如枪立在校场内。
展长生微觉难堪,正不知如何开口时,身后一军士笑道:“廖东乃是廖启的堂弟,夙来傲岸,你不必放在心上。”
展长生忙恭敬回了一礼,“承让。”
胡岩风方才抬手,在他后背悄悄抚了几下,低声道:“莫要……活力,我与你总角之交,总不能眼睁睁看你送命。”
那军士使一杆长枪,长枪一横,一股雄浑霸道之气澎湃而来。那少年身躯竟有些抵挡不住,展长生疾步后撤,堪堪在擂台线跟前愣住,面前却变幻出成片枪影,劈脸盖脸袭来。
此时展龙声音又再响起,提示道:“左路有马脚。”
展长生正在张望,忽听展龙开口道:“此人虽*凡胎,却已窥到了以武入道的门径,不简朴。”
被展龙压在身下时,便不由自主推他肩头,期呐呐艾道:“不如、不如还是用那,真道茎……”
展长生本立在那一百二十精锐中,见那黑马队入校场,四周人群便隐有骚动,有人低呼道:“琼英军旗,是胡将军!胡将军来了!”
展长生闻言,俄然精力抖擞,连伤口疼痛也减轻很多。
展龙提示道:“你根底尚浅,只怕敌不过这凡人,当认输时不成逞强,切莫误了赛后双修。”
展长生不明以是,只得先随世人撤退一旁,向旁人扣问:“何为旧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