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鼠生于大火,外相乃御火的宝贝,性残暴,喜食人肉,虎伥锋利,通身火焰可防备利器,极其难缠,唯有一大缺点,便是见水即死。
展长生以一人之力等闲灭了这头妖兽,众修士顿时仿佛见了主心骨,纷繁堆积而来,接连扣问产生了何事。
便有些修士不问启事,抢先祭出飞翔宝贝,朝东北角冲去。
那修士手指紧扣,嘶声道:“商阙!我是刘忠,商阙!”
领头的棕衣管事扬声道:“奉庄主令,妖兽反叛,任何人不得分开山庄。”
那火光鼠四周顷刻间显出一团水球,将火焰团团包抄此中。
许文礼心领神会,虚晃一招,摆脱几名朱衣侍从的胶葛,飞剑快速转了半圈,缓慢冲向那管事。
此时却俄然有一名修士忽地大喝:“且慢!”
青元山庄内一片大乱。
展长生道:“快些,往东北处去,唯有那边留有出口。”
混乱当中,便有一名朱衣侍从忽地自原地失了踪迹,几近同时,闪现在展长生身侧。
其他修士却还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就连那一向同展长生挑刺胶葛的柳策也噤若寒蝉,不敢同四周剑气宝贝作对。
虽说如此,以此地修士至高凝脉的修为,单单一两人却不能何如这比人还高的火焰巨鼠。
护壁分裂后,山庄内分派给世人的宅院法阵亦是随之消逝,平日里笑意迎人,有求必应的诸位清秀道童,此时全现了本相,皆是些山精水怪,此时恶相毕露,见人就咬。
许文礼此言一出,世人又是震惊,先前就被柳策划摇的心机,眼下愈发摆荡,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展长生又缓慢同布法大仙叮咛几句,再度驱动阵盘,顷刻间暴风高文,缓慢化作一条龙卷风吼怒翻卷,直冲天涯,将众修士护在此中。
布法大仙沉声道:“恰是影蝥。”
那些蝉翼顶风暴涨,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便构成一个庞大的扭转刀刃,垂垂扩大,撞碎两侧楼宇街道,朝众朱衣的侍从攻击而去。
众朱衣侍从依言而行,竟只退了十丈,还是对龙卷风内侧虎视眈眈。仍有几人退得迟了些许,被风刃斩伤。
众修士被这异变惊得一时候停下争斗,朝半空看去,展长生朗声道:“瑶池已破,危在朝夕,想要活命者,随我来!”
引来世人一阵唏嘘。
展长生早有预备,调转黄金枪,用枪尾坚固棍身狠狠在那修士后脑一敲,饶是那修士凝脉修为,灵力护体,却还是被这一敲震得护壁碎裂,神魂剧震,昏倒不醒。
刘忠惊道:“这是何物?”
布法大仙沉声道:“我这小友,心机纯良,欺瞒你等有甚么好处?”
自古财帛最动听心,修真者不为金银所动,却会为一处瑶池发疯。柳策此言一出,他那些主子又个个拥戴,世人便信了大半,目光愈发猜忌。
展长生同许文礼突入山庄时,所见的恰是这一幕乱象。
火焰下方暴露的四只利爪,竟各自抓了一名修士,个个俱是两眼紧闭,不知死活。
展长生任他夸耀,只收了坎水阵,降落到路面,将那昏倒不醒的修士放在地上,便有交好者上前接住,低声道一句多谢。
他双眼直愣愣瞪视那群朱衣侍从当中的一人,挣扎起家,便欲上前,却被那人一扬灵剑,剑气堪堪扫过脚尖,在青石地砖上划出深切裂缝,那人旋即呆板肃声道:“止步。”
许文礼皱眉道:“这竟是一头火光鼠,只怕有几分毒手。”
那管事却嘴角带笑,不闪不避,两名朱衣的侍从已前后抄了灵剑飞身杀来,将袭来的剑气挑开。
许文礼放下三人时,水球消逝,外相早已燃烧的火光鼠重重跌落在街道,将几块青石板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