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两声凌厉的铳响,一道铳管喷出火光,紧接扭转,另一道铳管又喷出大股火光,浓烟腾腾。
钱三娘将本身翼虎铳收起背好,从枪套内抽出一杆手铳,又取旁牌在手,喝道:“都给我杀!细心搜了,不要漏了一个强盗!”
李如婉挡住,手中斧头恶狠狠劈去,面前就飞溅开猩红的血水,那身影惨叫着摔落,把李如婉的斧头也带走了。
立时余下八人分两阵抄去,他们每阵各二人用翼虎铳,就是本来用弓箭的樊叔、钱礼爵、宋哥儿、茅哥儿四人。余下人或短兵,或手铳,都持旁牌走在前面。
李如婉手铳一举,一声爆响,火线逃窜的匪群中就有一人尖叫着扑倒在地。
此时八哥身后是钱礼爵,见状他赶紧举铳射击,只是他爱现,仍然要打头,不料一铳畴昔,持斧的强盗左耳被打掉了,他惨叫着,血流满面,仍然恶狠狠扑来。
李如婉此时声望也重,谭哥儿也听她的,就由她号令,谭哥儿防备,宋哥儿、茅哥儿卖力两翼。
茅哥儿窜改铳身,“卡卡”声中,转了一个铳管孔眼,又沉着瞄向一个持着短矛的匪贼。
蓦地他扣动板机,轰的一声巨响,浓烟滚滚,翼虎铳动静可比手铳大多了,能力也一样大了很多。
李如婉等人还看到有强盗爬墙,然刚爬上墙头就被箭矢射中滚下,明显是内里的裴珀川、凌战云对他们停止阻击。
看这贼可用七八力弓,明显也是个悍匪老贼。
茅哥儿仍然沉着对准,再次扣动板机,这个持刀强盗就带着血雾翻滚摔落。
钱礼爵举着翼虎铳扣动板机,他只觉铳托一撞,凌厉的火光已伴着大股硝烟喷出,一个匪贼脑后就爆开一片可骇的血水,夹着红色的脑浆飞溅。
李如婉持着旁牌,摆着架式,看当头一个匪贼嚎叫着,手中大刀高举,寒光闪闪,对他就是一铳。
两个强盗嚎叫着,扭曲的脸容越近,钱礼爵更慌,他赶紧扔了翼虎铳,却不知是该抽刀还是先抽脱手铳。
谭哥儿抢上一步,手中长刀直刺,这强盗嘶心裂肺的惨叫,前后就被刺个通透。
钱三娘看那边一摊暗红的鲜血流出,另有一只男人的脚在抽搐。
茅哥儿再看去,面前白雾中,唯见余下的两个残匪尖叫逃窜的身影。
又一个匪贼惨叫,身后溅起血雾扑地。
不过一个持斧贼已恶狠狠扑来,李如婉此时手铳已打完,她抢上一步,手中旁牌狠扫,这强盗斧头被扫走,身形也踉跄不稳。
同时又有一个贼婆尖叫着扑来,举着一把菜刀,李如婉敏捷的闪过,手一伸,就掐住这贼婆的脖子。
这也是钱三娘总结出来的军阵,她常带哨骑练习,各种地形都有,田野、街巷、荒屋,很多战术,还是她本身摸索出来的。
有几匪见逃窜不了,困兽犹斗,转头冒死。
这贼婆是其中年妇女,长得圆润有富态,但此时在李如婉手中挣扎,一张脸容就狰狞非常。
谭哥儿点了点头,与宋哥儿、茅哥儿持着刀盾搜刮厨院各处,李如婉看着四个匪贼,心想:“如果现在有口酒喝喝,那就舒爽了。”
很快世人追到殿前,兵分二路,万叔、樊叔、钱礼爵、八哥这阵追入大殿。李如婉、谭哥儿、宋哥儿、茅哥儿这阵从殿侧通道往献殿、后院等地追杀。
“八哥”与万叔在前,他一手持刀,一手持盾,不客气的对火线强盗劈砍,砍得他们惊叫一片。
李如婉将手铳塞回枪套,从腰后抽出一把斧头,看一贼恶狠狠朝谭哥儿劈去,但劈下的大刀被他旁牌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