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也言:当今圣上昏庸无能,禅修虽为得道高僧,却不知体恤官方痛苦,助纣为虐。
听着凤心颜义正言辞的怒斥,布冥脸上一阵阵红白瓜代。打从出世之日算起,他何曾被人如此相待过。是以,既觉着惭愧难当,又有些忿忿不平,却全无还口之理。毕竟,这女子所言非虚。实在是本身过分自傲,也过分信赖那杜蘋笙了。
见状,小和尚忙将双手合十于胸前作揖:“阿弥陀佛,罪恶罪恶!害的姑姑如此华侈吃食,实在是小僧的不是。善哉善哉!”
需晓得,妄论当今圣上,但是违逆犯上的大罪。如此一来,她也不幸亏多言,便复又持续吃起了斋食。却因肝火未平,竟不慎噎了食。
禅修踱步上前,动手在凤心颜背脊处轻抚着,为她顺着气。行动虽稳而稳定,面色却显而易见的有些许焦心,口气也更加不善:“也不是小娃娃了,还这般遑急进食何为。”
原是因了凤心颜在几日前,不晓得从那边寻来一味药方。待制药服下后,竟不出三日以内,禅修便单独下了床榻。试想这布冥老衲人也混迹江湖多年,虽不说医术超群,却也可称得上一声药到病除。可于此药方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要说这此中药材到也不慎宝贵,只是这配药之法,到实在奇特的很。他几次想要开口扣问,何如却始终未曾得余暇。
凤心颜曾一度要将此事说与禅修,却被布冥几次拦住。如此一来,二人便有了分歧。布冥终觉此事于禅修而言,实在过分惨痛,也过分伤害。这等不共戴天的杀父害母之仇,叫他如何得报?稍有不慎,便要落下个尸首分离的了局。即便好些,怕也少不了剩下个郁郁而终成果。倒不如终其平生对此皆全然不知,无知者无恨亦恐惧。
反观禅修,于此事却半分未曾提及。对于香客的哭闹不休,以及师兄弟的耻笑戏弄,皆一笑置之,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