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幽见这打趣过了,无法苦笑道:“仆诚兄弟不必焦急,跟你开个打趣,这并非神石,乃是修炼外物。”
世人面前盘膝坐着一名玄武门弟子,神情冷傲,说了一堆之乎者也的废话,于修行毫无用处,看来这杂役说是有修行机遇,也不过是对付了事,也难怪这些人平淡无常。
他欲要跪下,只是双腿如灌了铅水普通,坚固如铁,没法曲折,跪不下去,心中好生焦心。
他先前山上扣问那左峰弟子,意在确认这神石用处,至于书上所看,皆是扯谈,只怕莫名问起,引发那左峰弟子思疑,才撒了个谎。
陆幽感喟,这王仆诚怎的这般没脾气,不由分辩,一把夺过背上柴斧,顺手一掷,柴斧嵌入五彩神石,收回轰隆声响。
“快叫爷爷,要不然就打断你们的狗腿。”陆幽面色阴沉道:“一个一个来。”
回了屋中,王仆诚好不欢乐,他本日吃的畅快,话也多了,说了一大堆,陆幽细细查问,这才晓得,这小子老被其别人欺诈,凡是有左峰弟子来传授的时候,他总被人支出去,是故很少修行,怪不得没有半点本事。
王仆诚这才拍了马屁,只当是陆幽客气一句才这么说,傻笑道:“我人笨的很,那边有甚么福分。”
此人话毕,棍棒提起,欲要脱手,其别人也乘势跟上,见状王仆诚急道:“是我的错,放过陆公子吧。”
待这左峰弟子拜别,世人拆伙,回到屋内,王仆诚抱起劈斧立在陆幽面前暴露两颗黄牙讪讪道:“我说我笨,陆公子你却聪明的很,本日那先生对公子非常赏识。”
王仆诚挨了几棍,却不吃痛,正自诧异,那边诸人也都慌神,这小子常日里憨憨傻傻的,如何挨了几棍子反倒没事,莫非这小子修行有方。
王仆诚大字不识,看的头大如斗,这读书实在非他所喜,难堪笑道:“那神石是公子发明的,我此人笨的出奇,用了才是暴殄天物,公子你用吧。”
软的不可,唯有硬的,陆幽脸一沉道:“你这厮真不知好歹,我叫你修行你便修行,那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王仆诚见吃的多了,当下心中欢乐,也不再问,一通大吃,吃了个天昏地暗,这才作罢。
陆幽气恼,怒其不争道:“那些酒囊饭袋尚且不如你,送给他们岂不是暴殄天物,你自行收好。”
陆幽沉默一笑,复又坐下,低头翻书。
这右峰杂役晋入弟子之心火急,昔日里问的多数是修炼捷径,本日陆幽发问,他当又是这陈芝麻烂谷子,是以先作答堵住人嘴,脸上却有不悦之色。
动机才起,世人又觉不对,这小子如果然有这神通,起初何必唯唯诺诺,受我等欺辱,当下又鼓起勇气,一顿棍子。
“公子,我们又来这里做甚么,冲撞了神仙可不好啦。”王仆诚面色惶惑,连连摆手想要逃脱。
他猛地想起前几日事情,起家抱拳道:“先生,我有一事相询,还请见教。”
王仆诚也不解此中启事,只当是彼苍护佑,忙又心中默念了几句“黄天保佑,”慌道:“诸位师兄,本日之事是我不对,我给你们跪下叩首。”
“不知此物长得甚么模样,求先生解答。”陆幽抱拳复道:“弟子们一心修行,是故对修行之事甚为猎奇,这东西虽说求不得,但能晓得也算满足。”
抱起神石,王仆诚不见天雷滚滚,这才信赖,破涕为笑道:“这等神物,我留着无用,要不送去左峰,给那些先生们。”
陆幽将那本修行提要摊在面前,正色道:“那弟子倒也不唬人,虽说这修行提要并非记录详细,但也一样不落,你照此修行,再有那神石互助,修行小成该不算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