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曾尚书所言,合情公道。世子言行恰当,冒然开罪七皇子,气得其怒极而去,实属不该。”刑部侍郎见着下属站出来发话,当即跟风呼应。
语罢,是一股子痛彻心扉的凉意。
恍忽间,他想起了穆宗天子,嘴角不由出现一丝苦笑,前人埋下的祸端,生生让先人接受。祖上何其威风,到了本身这一代,为何便是如此举步维艰,唉,生不逢时啊。
半晌以后,大殿上就剩下梁朝群臣面面相觑,似叹似惜。
“陛下,臣愿请旨出战,与邶国一较高低。”
一时之间,群情不竭,大殿又成了主战派和主和派的比武之所,又是两个个人好处的一番纷争。
穆索尔一走,别的使臣也不便久待,纷繁离座告别。
萧暄的怒喝,仿若耐久不息,发人深省。
世人循名誉去,瞧了出列之人,恰是刑部尚书曾泰忠。
“砰”,受激于荣亲王的话,镇北将军蒋安民气血上涌,惭愧难当,蓦地出列跪下来,狠狠一叩首,不顾鲜血横流,瞧那倔劲,直想把地凿个洞,“陛下,臣觉得荣王爷之言乃是上善!公主乃我大梁皇亲,贵不成言,臣身为大梁将军,岂能容忍邶国强娶公主,欺辱天家?!世子爷严词回绝,理所当然。本将无能,愿马革裹尸,埋骨北疆,一雪前耻!”
一拨接一拨讨伐萧暄的声音此消彼长,连缀不断。
肃宗望着混乱不堪的大殿,从心底涌上一个有力,他瘫坐在龙椅上,手脚疲软,心机庞大。
打量此人,萧暄与萧煜眼中惊奇之色一闪而过,心中利诱陡生,这个欺软怕硬,逆来顺受的猪尚书哪根筋搭错了?
萧暄望着来势汹汹的谈吐,心底冰冷一片,呵,这就是大梁的臣子?这就是居庙堂之高的肉食者?这就是钟鸣鼎食,声望赫赫的公卿勛贵们?!
“曾爱卿何事禀奏,速速道来”,肃宗毕竟当了这么久的天子,强行稳了稳心神,深深呼了几口气,淡淡道。
一旁的穆索尔见状牙齿狠狠咬了咬,收回阵阵冷寒的咯吱声,只差没磕出鲜血,当真渗人得紧,那张还算勉强的脸充满着恨意与肝火,双眼森然地扫过世人,狞声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王爷!你们梁朝自夸礼节之邦,就是这般待客之道?让一个小儿三番五次阻我联婚,将我堂堂七皇子的颜面置于何地?!哼,我邶国皇室也不是好相与的,究竟嫁不嫁公主,还望梁国天子陛下衡量好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