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瑞生年纪悄悄,的确技艺不凡,本王亦曾听闻其脚下良驹,可日行千里,视山川河谷如履高山;其手中长戟,可挥斩百人,刺大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但其升迁过快,未遇盘曲,本性娇纵,加上家世显赫,为胡国公嫡孙,行事乖张莽撞,难当大用。此去剿匪,必然心浮气躁,自视甚高,保不齐会功亏一篑。”
肃宗扶额,头疼不已,万国宴风波还没畴昔,这承天便有乱民造反,这一桩一事,偏挤做一处,天不护大梁,祖宗不佑朕啊。
蔡明和话音将落,便有着很多蔡党之人拥戴。
但是肃宗远在永京之地,天高天子远,加上官官相护,坦白至深,原觉得这一月之前的事已是尽数安抚安妥,却不想愈演愈烈。
荣亲王萧煜细心机考后,上前切声道。
“臣觉得可行...”
且说这天下之事,纷繁稠浊,各地风景,大为分歧。
一月前,大水吼怒而来,尽没村落、地盘,沿途河坝,竟是豆腐渣工程,未抵挡一二,便一溃千里。举目望去,一片汪洋。良田千顷,鱼塘百亩,毁于一旦,孩哭娘叫,狗咬鸡鸣,混乱不堪。水上漂泊着衣物器具、牛羊人尸,真是见不敢见,闻不敢闻。房屋倾圮不计其数,树木时见连根拔掉,顷刻间富庶之地尽成泽国。真可谓,黄水无情似猛兽,淹没百地泣鬼神。幸存着颠沛流浪,衣不遮体,食不充饥。
众臣一怔,齐齐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臣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