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
肮脏男背对着一地不成形的尸首,仰天大笑几声,擦了擦多年随身的小刀,看着上面殷红的血迹,嗤笑道,“我呸,甚么登州四猛,连我一招都接不住,真是连废料都比不上。如许的人,也能被传成妙手,真是天瞎了眼!”
而后络腮胡男人托了以往有些友情的保卫,给了些铜板子,稍开一条门缝,把马牵了出去,便一起通畅地进了宁阳城,也未几逛,见着一酒家,就定了此处歇脚吃酒。
几招之间,干掉登州四猛,好快的身法,好短长的刀法!
“呵!岂止是手上沾了血这般简朴,这四人合股杀县吏、盗府库、劫官银,天大的胆,甚么没干过?为此官府没少派人追捕他们。但是天大地大,不及手中拳头大,这四人技艺高强,都是一顶一的里手,又都是无牵无挂的逃亡徒,脚丫子撒开就走,官兵常常铩羽而归。”洪叔撇嘴道。
“鬼晓得呢!眼下他们在此歇脚,我们都警省些,莫平白地惹着这些活阎王。”
待得这四人坐定,隔着数桌的一众小商队倒是悄悄打量他们,窃保私语,兀自群情开来。
世人一怔,这四贼好大的威风。
“可不是吗?那模样,啧啧,凶神恶煞的,假不了。”
说时迟,当时快,扈刚急要挣扎回身时,肮脏男人已是立在其身后,微微翻手,袖中小刀,猛地刺出,明晃晃的刀尖深深没入扈刚的后背,只留了生了锈迹的刀柄□□在外,顷刻间鲜血迸射,场面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