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少爷的错,为甚要赔罪?”萧黎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孙老丈也太怯懦了,的确把一众官差捧上了天,视为彼苍父母似的,莫非就没想过,恰是因为他们的步步让步,才使得本来小小的衙役官差皆是眼高于顶,自命不凡。
“好啊,我们就在这等着,你归去奉告周钱,我正要找他算账呢!”萧暄剑眉一抖,积累的怒意喷薄而出。
萧暄见曹大娘哭闹不止,心中没出处的一阵腻烦,更加活力了,直等着待会与周钱好好较量。
可眼下景象对萧暄等人倒霉,孙老夫不能不去帮衬一下,迟疑半刻,冲着领头的官差强挤出了几丝笑意:“这位大人,在这的都是街坊邻居,就爱瞎拼集,常日里都是这般模样,这大冷的天,也没事干,你老犯不着叫真,我们就是瞧瞧热烈,并无冲犯之意,还望大人您明察啊……”
算了,不管了,这口恶气本日必必要出,再不济,有县太爷顶着呢,何况他背后可还站着冀州刺史大人。
“哼,今儿这事,是你等仗势欺人,目无国法,没理没据,我们还真管定了,这些人,你一个也不能抓走”,萧暄不再难堪孙老爷子,转而直视官差,淡淡一句,斩钉截铁。
变故骤生,围观之人多数不知所措,世人张着嘴巴惊诧的模样极其风趣。
没想到百姓见到这群周钱的虎伥,畏之如虎。
而败落小院门前,宁嫂子的公爹曹有德已是面如死灰,而其阿姑(婆婆)——曹氏先前被官差一巴掌扇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她披头披发,嘴边流着一滴滴血,扯着嗓子哭叫起来:“你们这群天杀的官差,是要逼死我曹家才罢休么?这日子没法过啦~我不活啦~如何活得下去!”
领头官差对着四周目瞪口呆的部属吼怒出声,他要把萧暄一群人抓进大牢,好好服侍。
官差盘算主张,一行人望衙门奔去,背影略显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