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栩嫣自小在赞美声中长大,脾气不免骄横,加上年青气盛,总不肯被人压一头,不等萧黎再次攻来,她便用手向前一指,顷刻间衣袍翻飞,霞光明灭,一条虎魄软鞭,脱缰而出,疾若闪电,带起一阵劲风,鞭尾的内劲强势非常,刮脸生疼,直直地冲向萧黎。
萧暄闻言,眉峰不着陈迹地上挑,眯着眼再次打量了田栩嫣一番,只见的年青女子满脸倨傲,那身并不富丽的外裳竟是模糊泛着流光,暗纹之处道道真丝包裹,做工详确,用料讲求,定不是凡品。
另一侧的萧黎倒是缓缓起家,回望萧暄,眼神交汇之时,透暴露非常果断之色,而后低首沉声道,“少爷,你在黎儿心中是何职位,你该当晓得。上一次巴邑之行,周钱那厮各式辱你,我嫉恨难平,若不是顾及你的打算与严令,我岂能容得下那狗贼?!现在在这紫陵城,又有骄横之人挑衅跟前,诽谤于你,黎儿不想忍,也忍不下去了!”
这是甚么工夫,竟透出如此诡异的寒气?
“该死,究竟是哪家工夫,寒气这等厚重?”
再者,就算有对方能使出甚么幺蛾子,也断断不能伤及她,届时藏匿在暗处的吴老等人定会脱手互助的。
火线的萧暄见此景,不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田氏蜜斯的修行委实不低啊。当初培养暗卫时,黎儿的体质特别,又资质聪慧,一点就通,最受师父喜爱,曾亲身授予她九寒冰彦决,加上这妮子勤于修行,不敢懒惰,在武道上的成就虽不敷本身,可比起萧洋萧战等人倒是高出很多。便是如此,这田家蜜斯能与黎儿拼个不相高低,又年纪相称,当真不成小觑啊。田家何时出了如而后生,怎会未曾耳闻呢?”
及此,田栩嫣把先前对于萧暄的一丝顾忌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加上她几次三番被激愤,又是个飞扬放肆的主,也就愈发地没了襟怀,肆意而为了,“喂,劈面的野丫头,是你先呢?还是这个大块头先上来讨打啊?哦,对了,还忘了一人,坐在前面不言不语的阿谁小白脸,怎的如缩头乌龟普通。本蜜斯感受不到你的真气,莫不是没有修习内功之人?怪不得一向不敢出头,原是个不顶用的油子,不会自发得带两个稍有气力的部属,就能在江湖上横行无阻了?”
双刚正面的一次摸索比武,势均力敌,对峙不下。
田栩嫣见此惨状,又惊又怒,忍不住娇斥一句。
萧黎闻言,嗤笑一句,“这位女人,你亦是江湖女流之辈,我家少爷乃是卓然于世的谦谦君子,可不但愿担上欺负女辈、倚强凌弱之名。让我来会会你,反而再得当不过了。”
且说萧黎在这边打趣自个主子,那头的田栩嫣面色却更加丢脸。
萧黎一怔,秀眉倒蹙,玉手紧握,眼底深处已是杀机出现。
“呵,看来我要先与你这婢子比武了。也罢,那两个男人竟是让你个弱女子当马前卒,也真是人憋在壳里,没个出息”,田栩嫣嘲笑一声,目光绕过萧战,望向火线寂静无言的萧暄,眸底尽是鄙夷之色。
“嗤”,田栩嫣薄唇上掀,理了理额前飘散的秀发,言语愈发猖獗,“真是会为主子摆脱,你这般护着他,莫不是他的通房丫环、贴身女婢?看来你家少爷不但无才,年纪悄悄,还是个酒色之徒。”
与此同时,另一边,两女的争斗倒是未曾停歇...
虎魄霞光与冰蓝晶芒在半途撞到一起,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四散的能量似波纹般泛动开来,周遭桌椅全数在余波中破裂,泯没成沫,窗户地板,连着楼顶也是层层开裂,田栩嫣与萧黎身子俱是一抖,双双后退,几步以后,又都立即站稳,谁也不甘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