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两名大汉刚追上屋顶,举目四望,连个鬼影都找不到了......
齐京放了茶杯,细心打量来人,剑眉星目,神情刚毅,一身布衣布鞋,后背搭一个灰布包裹,简朴利索,定不会是今晚宴请的来宾,可也不像趁乱混进的贼。
萧剑没推测一顿“哭诉”,倒让萧暄更加必定萧黎、萧雪几人的安排。
“哼,夜晚突入官衙,便是没安美意,又出此一举,摆了然是挑衅,用心伤我叔父!我看你底子就是在这大喜之日寻隙!”齐文姗瞧不惯少年倨傲傲慢的态度,又不喜他的所作所为,冷冷喝道,“齐虎、齐豹,快给我拿下他!”
见到主子发怒了,萧剑乖乖闭了嘴,一骨碌爬起来,站得笔挺。
“啊?这...这个当然晓得,这些函件,部属都会摘抄一份,以备后用”,萧剑从怀里取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白纸,用力抹匀了,双手递给萧暄。
少年嘴角挂着戏谑笑容,右手悄悄一弹,信封笔挺射出,瞬息之间,便掠过齐京额际,嵌进前面的案几里,把本来世故亮光的木桌硬生生地割开一条精密的裂缝。这一手绝活,惊的齐京心脏一缩,从椅子上猛地跌落下来,不慎磕破了头,而手上握着的茶杯也回声而碎,划伤了这位齐大人的脚底。
少年见着来人,本是防备的双眼顿时闪动出火辣辣的倾慕光芒,猛地扑上来,仿佛好久没吃饱饭的小狗见到仆人,欣喜若狂,摇尾乞怜,乐个不断。
见主上一派庄严,萧剑也不敢再耍嘴皮子,恭恭敬敬地处在原处,轻声道,“自打我客岁进府,办成了几件大事,户部侍郎韩高进对我信赖有加,召我做他的贴身奴婢。眼下,他修书一封,要寄给董县县令齐京,因为事情隐蔽,干系较大,便派了我来送信。这不,我刚从县衙办完差出来,便偶合地撞见了主上。”
“也罢,这些是你的分内事,你拿主张就好,重视分寸”,萧暄从不横加干与部属职务,她晓得本身亲身练习的人,将来都是要独当一面的主,要多加信赖。
“诸位,差事办完了,鄙人这便告别了”,少年痞痞地回了一句,也不待世人反应,从包裹里抽出一把形似铁剑的物件,朝屋顶用力一砸,捅出个大洞穴,身子一跃而上,转眼跳出了堂间,踏上屋顶,趁着黑漆漆的夜色,往院外去了。
“哈哈,主上,主上!我就晓得是你!”
“呵,这位女人,我早说了,我只是个送信的”,少年撇了撇嘴,没好气道。
“来人,快来人!有...有贼子关键本官!”
“我且问你,不在户部侍郎家里好好待着,给我刺探动静,跑到这董县何为?”萧暄面色严厉,问起了闲事,也不再计算萧剑先前的口无遮拦。
“三叔!”齐文姗缓过神来,赶快起家,扶起跌落在地、狼狈不堪的齐京,转头瞪眼少年,“中间究竟是甚么人?为何要在彻夜来此,寻我叔父费事?”
“猖獗,你戋戋一介草民,竟敢突入我府衙重地,还堂而皇之地戏耍本官,我这就唤人将你定罪,打将出府去!”齐京闻言,被气得一噎,狠狠拍了桌子。
身后的两名保护闻言,难堪不已。这不上吧,蜜斯已是下了号令,担搁不得;这上吧,对方刚才的一番敲打已经明示,他不是个束手就擒的软柿子。
“部属明白”萧剑诶了一声,应得利落。而后又眨眨眼,心下迷惑,主上不该该快马赶去连烟港吗?如何另有闲情逸致在这小小的董县闲逛?
言讫,少年伸手进怀里,一通乱掏,一封叠的整整齐齐的黄纸信封现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