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臣们顿时噤了声,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相互使着眼色。
言讫,萧煜一愣,蔡明和这个故乡伙,今儿是吃错药了,如何没跟本身唱反调?想罢,侧过甚去看了看身后的成王爷萧煁,发明他也是一头雾水,摸不着门。
此中,吏部侍郎郭超谨慎翼翼地往前靠了靠,贴到自家尚书张维安的耳边,考虑道,“张大人,这周放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了吗,这些年他在冀州干了甚么,我们也是有所耳闻的,单单是贪污调用、纳贿卖官,就够撤职查办上百回了。说不定,此次数额庞大的赈灾款物,也是受他教唆,而被挪走的。眼下陈元稹这个老硬茬去查他的家底,他不稳住局面,暗中措置,烧毁证据,反而光亮正大地上折子,倒过来诬告陈大人,这不是指黑为白,指鹿为马吗?!”
“哼,都听到了吧,白银粮食,十有七成,不翼而飞,不明其踪!”肃宗天子拍案而起,胸中肝火难平,逼得嗓子都有些沙哑,“真是好大的胆量啊!”
萧煜的一席话,震得满朝文武皆是愣住,这冀州的景象竟卑劣到了这步地步。
肃宗闻后,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急于评判,把目光投向别人,“不知众卿家另有何观点,一并讲来,朕都想听听。”
“禀圣上,臣觉得荣王爷之言,有失公允”,丞相蔡明和瞥了萧煜一眼,嘴角扯了扯,嘲笑道,“那陈元稹以往却也廉洁,不失为好官,可儿老是会变的,谁晓得当下的陈大人还是如本来那般勤慎笃行?同理,那周放以往也做过不当之事,可谁又晓得他现在不是个营私依法的忠臣呢,并吞赋税之事,一定与他有关啊。依臣之见,荣王爷与陈大人向来交好,当初陈元稹赋闲在家,还是荣王爷死力保举,这才官复原职,代天巡查,督查冀州。而那刺史周放自汲引之时,便与荣王定见分歧,二者心存间隙,相互不满,已是满朝皆知。如此,在这件事上,荣王爷念着旧情,不免公允,所下定论,恐不符实。”
想罢,他眼巴巴地凑到蔡明和跟前,放低声音道:“蔡相,这该如何办?”
看到本身一手培养的部属终是反应过来,张维安笑了笑,捋了捋髯毛,又道,“这疯狗急了,便会乱咬人。朝中那些拿了周放财帛的人,现在怕是坐立难安了,如果周放垮台了,把他们全给供出来,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了,朕听你们暗里议了这么久,想必是有了说法,不知哪位臣工先来谈谈啊”,过了一会,肃宗等的不耐烦了,食指悄悄敲打着御案,开口问道。
天子龙颜大怒,惊得百官齐齐惶恐而拜。
“恩,爱卿们皆言之有理。此次冀州雪灾,朕痛哀鸿之所痛,悲哀鸿之所悲,更恨私吞赋税——这等祸国殃民之事,冀州军政必须严查,不然此类事件还会产生。朕也好,大梁也好,都可贵一日之安宁啊”,肃宗半闭着眼,痛心疾首隧道。
言讫,寺人收了折子,退后几步,静肃立在龙椅旁。
端坐龙椅上的肃宗眯了眯眼,看着下边面面相觑的百官,适时地接了话,“诸位臣工,这本折子朕先前看过,眼下你们也听了,这陈元稹本是朕派下去监督冀州事件的,现在冀州刺史周放倒是反过来告其不辩忠奸,倒置吵嘴。如此,倒叫朕犯了难,不知他们中谁是大清官,谁是老恶人。还请尔等来断一断,看是那陈元稹大哥昏聩、办事胡涂,还是那周放心中有鬼、恶人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