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其奢糜豪华,才成为达官朱紫,乃至皇亲国戚都经常光临之地。都道是人不风骚枉少年,自古多少男儿明显滥情,却总自夸多情,清楚是欲盖名彰,掩耳盗铃。
拿刀的男人们见他这般形状,都是冷冷一笑,就这扶不上墙的烂泥,也配做那刑部尚书?真是天瞎了眼。
薄情郎若过江之鲫,数不堪数,眼下有一人却要说道说道,便是那曾子建之父――刑部尚书曾泰忠。
一个男人,抄了刀,蹲下身来,一把拽着曾泰忠的领子,如拎小鸡般将其拖出,撂在空位上。曾泰忠蜷在地上,忙爬起来,一阵叩首,“诸位豪杰,鄙人不知那边冲犯,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凡有甚要求,本官必然无不承诺。”
“大人,怎的这般时候才来?教奴家等的好辛苦,只把这心儿搁在嗓子眼,活生生难受”,月莲一见曾泰忠,仓猝上前,把手掠一掠云髻,口里喃喃笑骂道。
那褪去上衣,春光乍泄的月莲慌做一团,扯过被子,紧紧裹住,尖叫连连,抢先一名拿着刀的大汉嫌她不识时务,只顾聒噪,用刀背一股脑将其打昏。
“这,这怕是难办。那王闯获咎的是邶国,皇高低了令要严查,并且丞相大人也叮嘱下官,早日处决他,停歇邶国皇子的肝火,下官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放人呐!”曾泰忠闻言叫苦不迭,这王闯但是命犯,岂可说放就放?
而一众风月场合里,以“红月楼”最为驰名。
“大人说那里话,你能来,奴家欢乐不已,怎的见怪?”那月莲常在风月场合混迹,怎不知男民气机,但说些巧舌滑语,眉来眼去,非常有情,挑逗曾泰忠。
曾泰忠自打前次在这红月楼,瞥见一女子,名唤月莲,容颜娟秀怎堪提,笑蹙春山八字眉,再听其唱了首小曲,只迷得个神魂倒置,酥了半边身子,欲罢不能。今后一得了闲,便赶将过来,将其包下,共赴巫山*。
现在,出了王闯这事,他这刑部尚书不去审案,反而叫上几侍从,换了便服,往这红月楼来,端的好笑。
入了夜,这永京炊火便是人间天国。
只是本日这曾大人怕是没法安稳入眠了。
“你们是?”王闯瞧着前来为其松去桎梏的黑衣人,大惑不解。现在他已是待杀的重犯,谁会犯险救他?
那曾泰忠亦是个酒色之徒,这事如何不晓得一来二去,两人便又是男欢女爱,恩爱一度。
这帮摸不清来路的奥秘人架起王闯便径直拜别,只余下黑漆漆的锁链落在牢里头,闪着森森寒光......
可这曾泰忠既不清,也不廉,更不知耻辱为何物。
刑部尚书,乃是掌管天下司法和刑狱的大臣,位高权重。而能胜任这职位的人,必须廉洁营私,刚正不阿,法律严明,谨小慎微,如此方可挑起重担。
“那王闯如何措置?”
“哼,你这狗官,倒是嘴滑。我等来此找你,只要一个目标。本日押入你刑部大牢的男人,名唤王闯,乃是我们拜把子的兄弟,命金贵着。我要你把他放了。”大汉们个个目露凶光,眼底杀意出现,盯得曾泰忠毛骨悚然。
“这位豪杰的意义是?”曾泰忠谨慎翼翼摸索道。
再看那曾泰忠,早已不在床上,滚到地下,钻进床底,瑟瑟颤栗,裤裆处一片潮湿,大喊命休矣。这等没胆的小人,闲常时,只如鸟嘴矫饰,急上场时,倒是屁用不顶,见个纸虎,也吓一交,一时候全没智量。
且说这二人倒在床上,正在兴头,俄然窜出一干不速之客,蒙着面,破门而入,手中操着明晃晃的弯刀。
南北纵横的第三条街,街尾拐个弯,便到了世人皆知的“*街”,只因这条巷子竟是些青楼北里,满是有些姿色的女子立在街头,招揽买卖,卖笑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