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此言差矣,你我两家从上辈起,便是姻亲,现在暄儿若能与璃儿结秦晋之好,亲上加亲,对于我们两家难道天大丧事?再者只是订婚,非是结婚,无甚不当”,单位言开口打断,言之凿凿,双目放光。
很久,萧煜长叹一口气,“也罢,也罢,就依烟儿。”
荣王一怔,摆布不晓得如何应对,场面不由有些难堪。
“非也非也,单叔,老百姓有句俗话道‘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六,抱金豆’,我虽鄙人,亦不是见地短浅的长舌妇,岂会拿春秋做文章?”荣王只得再次解释,心中也是无法之至,若暄儿真是男儿身,此婚约倒是一桩美事,皆大欢乐,可恰好......只能说二人有缘无分。
“单叔,王爷定是感觉两个孩儿都太稚嫩,一时候难下定夺,怕误了两儿,还请单叔先去客房安息,待我与王爷细细商讨,明早予以答复,可使得?”许若烟明白萧煜心机,也不点明,转向单位言,轻声发起。
“贤侄,你免得我,意下如何?”单位言孔殷地望向面色阴晴不定的荣王,心下亦是没底。
荣王萧煜祖母单氏乃是单位言之姑,两家乃有姻亲之系,而瑞王萧鍇与单位言夙来交好,兄弟相称,是故荣王萧煜若见单位言,定以叔辈论之。
“唉,也是作孽啊,自从王爷你将暄后代扮男装,充作世子,暄儿就必定要行非常之举。你且细细想来,暄儿已是上敕王世子,进了本籍,入了宗碟,目今岂能改之?凭她的高贵,临时不提将来皇上是否要赐婚于她,单单是求亲之人,必是成群结队,数不堪数,当时我们作何来由推让?如不结婚,岂不匪夷所思,任人测度,留下祸端。如果定了单家这门婚事,将来就有法敷衍畴昔,今后再作筹算。”
“单叔乃是父老,我等岂会编话欺瞒?妾身后厅得了动静,便仓促赶来,愿王爷点头,定下这娃娃亲,让我萧单两家永修和好”,许若烟偏头瞥了萧煜一眼,面色安静。
萧煜听后,眯了眯眼,静坐深思,颇感有理。
“若烟来了,这厢见礼了”,单位言忙起家作揖道。
“这,这......”,萧煜当真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心下深思,撇不过叔辈面皮,怕坏了两家和蔼,不便当即回绝,但是暄儿她千万娶不了璃儿啊。
“烟儿,怕是不当吧”,荣王萧煜分外不解,脑中一头雾水,剑眉斜飞入鬓,眉头紧拧。
人称“为官须问李振藩,为商必学单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