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世子爷,火线乃是忘忧山,山上有座古院,唤作镇国寺,乃是御赐护国禅师晦明方丈的道场,每年腊月迎新之际,停止三天庙会,答应百姓前去上香,常日是不得打搅的。”赵安是荣王府一小厮,生的伶牙俐齿,被遣来奉侍世子。
当下回绝世人美意,还是步行上山。
行至山腰,萧暄下了车,想单独步行,两小厮见状,仓猝劝止,怕矜贵的世子爷出了差池,落得费事。
风和日暖,路直沙平,山峦叠翠,碧水廓清,是个游山玩水的好日子。萧暄本欲骑马,何如正值幼年,身材娇小,碍于身份,只能坐马车出行。
萧暄闻言,心下好笑,常日里王府高低护我如宝,披貂而卧,列鼎而食,未曾受半点辛苦。眼下好轻易出了府,何必如此谨慎翼翼?
萧暄命令世人前去后山,寻那山中隐寺——镇国寺。
因为萧暄的决计坦白,对付了事,他的徒弟们都觉得萧暄矮壮无余,聪明不敷,顶天不过中等之才,无甚出彩。
萧暄闻言,震惊不已,心下深思,这晦明禅师当真如此了得?
待行至巍巍忘忧山脚下,远远地听着一阵钟鸣声,萧暄命人泊车,探出头来,朝身边一小厮叮咛道,声音稚嫩,“赵安,火线之山唤作何名?可有古刹?”
“哦,那我可否前去探看?”萧暄闻言,竟是晦明方丈的讲堂,那老衲不是我出世之日,赠我玉佩之人吗?顿时来了兴趣,猎奇问道。
“不尝尝如何晓得?我等从后山入,待到了寺门口,再好言相劝,我贵为世子,怎的也有几分薄面”,萧暄急于看望晦明方丈,弄清本身出身之谜,为何会魂穿于此。
“这,小的可说不好。眼下乃是夏月,镇国寺按例未对外开设,冷僻的紧,无甚可看,世子爷如果要赏景,可另寻他处,离这两里地,得一花谷,分外入眼。”赵安转了转小眸子,双手一拍,提了个主张。
赵安一听,惊得眉梢一跳,权因常日里小世子待人宽和,少了几分主仆拘束,才得以这般直言不讳,藐小想来,本身的确逾矩,忘了下人的本分。
“赏景可另寻光阴,现在我就想瞧瞧这御赐寺院,有甚希奇”,萧暄念着那奥秘莫测的老方丈,心下迷惑。
赵安得了萧暄眼色,正欲叩门,孰知门兀地大开,一名少年僧侣从后探出头来,打量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