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见了这般气象,赞了一声:“柳兄弟真是好本领,愚兄就先干为敬了!”说着抬头一饮而尽。
叶小青俏脸上现过一丝忧色,微微张了张口,随即双眸一闪,毕竟没说甚么。柳少阳却不知叶小青内心所想,只是听了水玄灵的话眉头微皱,暗自忖道:“师姐也是,说前也未想想我们五行门谋的是甚么行当。今后起事多是凶恶,莫要到时候把叶女人也牵涉了出去。”
叶小青听他说得直白,方才聚起的淡淡笑容顿去,不由轻笑出声来。
一旁水玄灵听了结不觉得然,开口道:“这严云辞吐气度虽是不凡,我却看他眼中多少带着些许戾气。只怕做起事情来,也是心狠手辣之辈。”
严云身后的两个皂衣男人,一向恭立着未曾开口,此时此中一人忽地俯身在严云耳边低语几句。
小黑挠了挠头,嘿嘿笑道:“玄灵姐说的话,向来多是对的。小黑常日里爱说些打趣,当不得真的!”
柳少阳说着唤过店小二添了椅子,端上酒具。那黄衫公子甚是豪放,此时也不客气,一挥袖袍坐在柳少阳身侧。他身后跟来的两名身材健硕的皂衣男人,见这黄衫公子坐下,也不言语,一左一右恭立在他身后两侧。
水玄灵和小黑把一桌子好菜名点,吃得够了,见柳少阳和严云还兀自聊得纵情。小黑常日里最爱和人闲扯,此时柳严两人说的,他虽多数不知,却也偶尔插嘴其间矫饰几句。水玄灵瞅瞅风景,东瞧西看,等得却大是有些不耐了。
水玄灵瞧了瞧她落寞的模样,笑道:“我寄父的大寿期近,只怕我们三个明天就要走啦!小青妹子,倘若你今后想了你玄灵姐我,便去淮安城南的威远镖局寻我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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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云听了,放下酒杯,冲柳少阳一拱手道:“柳贤弟,你我本日一番畅谈,大是欣喜平生!我现在在北平的燕王府里当差,燕王坐镇边塞,最喜的便是豪杰贤才。他日柳贤弟如若想成绩一番功业,牢记到北平的燕王府来找我!眼下我有些俗事缠身,你的几位朋友也等得久了。我们兄弟二人便就此别过,还盼后会有期!”
柳少阳垂垂说得鼓起,辞吐间尽抒己见,严云所知虽是不如他那般博杂,言语里却也常常能有所见独到之处。两人越说越是相互佩服,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喝得纵情处,又唤跑堂的伴计连番上酒。
水玄灵见他沉迷,没好气道:“小黑,瞧你那呆样!见了这番气象便如此沉迷,早晓得便不带你来啦!”又不由得暗想柳少阳内心是不也是这般动机。
柳少阳不料本身偶然间竟惹得她老迈的不欢畅,忙道:“师姐你说的大是在理,倒是师弟我思虑不周了。”
柳少阳将远眺的目光收回,看了看那画舫倒也不赖。与水玄灵几人微一合计,便冲那梢公应道:“船家,我们几人把这船包了。你便划着从这东水头往西去,让我们瞅瞅秦淮河夜里的风景。”
严云开朗一笑道:“柳兄弟忒也过谦了!如若我没有瞧错,柳兄弟方才的一起掌法以柔制刚,大蕴玄理,定然是玄门大派里的少年妙手。怀技而不自大,当真可贵,既然你叫我一声“严大哥”,那愚兄就先敬柳兄弟一杯!”
两人边饮边说,谈兴颇高,从武学聊道文道。先是说阴阳相生、玄学易理,后又论起古往今来的怪杰异士、豪杰豪杰。
小黑听这便要去秦淮河瞧热烈,大是欢畅道:“玄灵姐说得对,这时候已经不早啦!赶到那边整好入夜,夜景天然是能好都雅一番的,这就从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