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见崔辞利诱,便解释道:“郝婆是韩大韩二从牙人那边雇佣来的做饭人,常日也好喝酒,整天糊里胡涂的。那老婆子也是不幸人,她瞥见韩大尸身当场就吓疯了。”
“郝婆?”崔辞皱眉回想,“郝婆是谁?”他如果没记错,檀卷里压根没听过这小我,他还是头回传闻这案子里有这么小我。
崔辞道:“可见您老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崔辞听了这话,愈发对金三产生好感,想着大模糊于市,这位活得萧洒随性,便是朝廷高官也少有他这份通透的。
金三道:“大人,她疯了呀,疯疯颠癫的喊着真武大帝甚么的。官差问她话,她说的乱七八糟,媒介不搭后语。厥后从邻居嘴里拼拼集凑,晓得郝婆夜里出去喝酒了,第二天白日才醉醺醺来的赌场。这老婆子整天浑浑噩噩,眼里都是眼屎,有一回喝醉了酒掉进粪坑,还是我把她捞上来的。韩兴业被吊死在堵桌上,这郝婆凌晨回了赌场竟然全没有发明,还在屋里睡了一觉。我去赌场开门的时候,她就在那具尸身隔壁打呼噜,这老婆子心就如何大,你能信?”
崔辞道:“郝婆既然也是赌场里头的人,那当时官府就没有鞠问出甚么成果?”
金三一听这话,两眼俄然睁大,语气变得格外谨慎谨慎,像是在嚼舌根子怕谁听去了似的:“大人是说,“阴兵死侍”那件事?”
金三低声道:“他死得诡异,三十年畴昔了,我至今闭上眼睛还能清楚记得那气象,地上有招魂幡,满身还裹着红布,那倒着的盯人看的眼睛,”金三说到这里,两眼发直,想是回想那番气象让他满是颤栗,“郝婆说韩大是被真武大帝收了灵魂,当阴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