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辞循着光望去,在湿漉漉的石头墙面和地上又发明了几滩血迹。
王顺德道:“此案有两个疑点:第一,凶手为甚么要剁去死者的双足?”
崔辞大吃一惊:“你能跟狗说话?你是如何做到的?”
王顺德蹲下身子,跟细衙内面对着面,用手摸了摸它的额头。然后,他昂首对崔辞道:“它有所发明。”
崔辞道:“那你再跟狗说一句我看看。”
“发明甚么没有?”
就着火折的亮光,崔辞瞥见地上本来应当平整的淤泥被踩得乱七八糟,长在淤泥上面的一层薄薄青苔也被踩踏殆尽,除此以外,地上另有重物被拖拽过的陈迹。
崔辞蹲下身子,只见那一左一右两道掐痕,一深一浅,非常较着,道:“看来凶手两只手的力道不均匀。”
崔辞道:“畴昔问问仵作,你见过尸身了没有?这女孩儿好生可惜。被凶手沿着双踝,齐齐剁去了双足。”
崔辞皱眉道:“这是甚么话?国有法度,你要动用私刑不成?”
崔辞对着死者的脖子比划了两下,道:“左手有力,右手有力。”
那女尸被河水漂得发白,身上光溜溜的,还挂着河底绿玄色淤泥,她身材纤细娇小,看起来只要十四五岁的模样。尸身被捞上来的时候,双手被反绑着,身材生硬呈跪姿状,双脚被人齐齐砍断,不知去处。她身上穿戴绸缎,头上手上的金饰并非是便宜货,都是真金真玉的精美东西,看起来这女孩这家道殷实,起码也是商贾之家的蜜斯。这便是最大的疑点,因为如果有钱人家的蜜斯,如何会深夜单独出门,连个随行的丫环婆子都没有,才叫人在州桥下头害了。
仵作从速道:“不不,李侍卫,她脚上的创口边沿无较着收缩征象,创内也没有出血或是凝血块构成,申明她身后才被人砍去双脚的。”
“另有这里。”王顺德将火折移至前面不远处,表示崔辞往那边看。
崔辞便转头与王顺德商讨道:“看来这半夏是凶手的东西。”
王顺德皱眉道:“凶手为甚么要这么做?”
王顺德皱眉道:“你还查不查案?”
细衙内带路,崔辞跟在王顺德背面,两人一狗沿着桥洞一向走到深处,一股淤泥混着青苔的阴冷腥臭味劈面而来。王顺德将火折子弄亮了些,俯身指着内里湿漉漉的空中,道:“你看这里。”
崔辞见仵作将她脸上身上的淤泥一点点弄洁净,暴露五官,固然已经被泡得浮肿,但是仍能看出,她活着的时候是个非常标致的女孩。他不免感喟道:“好可惜。”
崔辞捏起此中一个,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道:“得亏我家跟杨神医干系好,我还认得些草药。这东西是风干的半夏,用来燥湿化痰,降逆止呕的。”
崔辞问道:“死者肺部有没有题目?”
仵作指着女孩儿脖子上的掐痕,对崔辞道:“大人,致命伤在这里。”
王顺德道:“我刚才说了啊。我说,你还查不查案?”
王顺德将火折子照着那东西,摊开给崔辞看:“大人,这是甚么?你可认得?”
崔辞和王顺德对望一眼,仵作验出的成果与他二人在山洞里勘察到的分歧,看来凶手就是在山洞里行凶,然后就近抛尸在河里头。
“嗯,有东西,你跟我来。”
李暧听完,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仵感化余光撇着她,等汇报完了,他下认识今后退开两步,与她分开间隔。
崔辞摇了点头,道:“我也不懂。”
王顺德不理睬他,放开细衙内的绳索,仍由它顺着血迹往石头上闻嗅畴昔。
崔辞昂首去找王顺德,只见王顺德手上拿着火折,牵着细衙内涵州桥桥洞下头搜刮,便对仵作道:“你持续查验,有动静随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