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伏打量了一下四层构造,但见劈面是一个玉案,案上有着陈腐的茶具,显是有些年初了,摆布两侧各有一书案,其上摆有陈腐的笔墨纸砚,虽陈腐,却披发着一种莫名意味。
苏伏比来受了几次道意熏陶,对这龙睛极其敏感,若能勘破其上道意,对他修为不无进境,只此一点便值五万白银。
看此画笔功,还略嫌清秀,恐还是出自女子之手,仅凭一个虚无缥缈的传闻,便作价五万白银,确切让人难以接管。
那青年淡淡瞥了她一眼,熟稔地伸开折扇说:“你大模大样坐着,我还真不知你是啊猫还是啊狗。”
楼道口可见,一卷青紫相间的珠帘,三人翻开珠帘,便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满面笑容迎来,此人留了一抹八字胡,长得夺目相,只是一双三角眼颇碍人感官。
苏伏按下宫月衣的手,转向那两个男人淡淡说:“二位道友缘何与我等过不去。”
那青年‘啪’的一声合上了折扇,不屑道:“此言好生好笑,买卖全凭你情我愿,我对它志在必得,天然情愿支出更高代价,你若不平,当场拍卖亦可,莫说我拿修为逼迫你等。”
“你……”
那神光但是小巧阁专为此类环境设下的神禁,竟然被寒芒斩破,而那折扇却将寒芒吞了个洁净,更是可怖。
蓦地自虚空传来大喝,那一束雷却倏然延长,许只千分之一顷刻,苏伏手中长剑收回铮鸣,他侧身微动,一道寒芒划破虚空。
“五万白银,那副画我要了。”
方瑜急怒攻心,指着那少年骂道:“修士有甚了不起?有本领划下道来,我方家接得起。”
方瑜闻言,眉毛一挑,冷道:“一副出处不明的破画便要五万?若此画有作假,你小巧宝阁可会补偿我丧失?”
那少年面色一冷,虚空一握,便‘滋滋’天生一束雷,他眯眼盯着方瑜道:“小爷这辈子最是讨厌别人特长指着我,你找死。”
此言一出,宫月衣长剑倏然出鞘,顷刻化作一道冷锋,苏伏眼疾手快,一把捉着她握剑玉手。
内城相对冷僻,因浅显布衣不得入内,离‘宣府’约莫二三里路,有一座高塔,塔内分七层,前四层为古玩、书画、书帖等,针对的乃是凡俗之人。
便是寒芒天生之际,塔内突‘嗡鸣’作响,周遭突有神来临下,将那寒芒团团围住。
又叹道:“他们身份,我方家还惹不起。”
变故只在转眼,谁亦未曾想到这少年说脱手便脱手,亦想不到苏伏反击如此锋利。
左边壁挂了一副双龙戏珠图,淡淡水墨装点,笔触间可见细致,乍一看浅显无奇,但是其上那几颗龙睛抖擞神采,整幅图便似活了普通。
方瑜是放肆,但对自家气力清楚得很,闻言苦涩一笑:“东海龙宫,毗邻太元山脉,有龙族占有,我只听过只言片语,那东海龙宫乃是与剑斋划一的大门阀。”
“停止!要打出去打,我小巧阁岂是你等撒泼之地?”
“此图作价多少?”
青年边上少年闻言咕哝道:“原是个怂包货。”音声不大,却清楚传出世人耳内。
“原是方大蜜斯台端光临,鄙人小巧宝阁副阁主鲁阳,有失远迎,还望大蜜斯包涵。”
“停止!”
明显是认出了来人身份,方瑜不是傻子,晓得这二人来头可怖,天下权势漫衍,方回曾与她讲授过,此中最不能惹的,在青州排第一的是剑斋,第二便是东海……
那青年嘲笑一声:“你还想我付钱?此画便作赔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