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雪儿道:“如果当时红拂没有嫁给李靖,那她会嫁给虬髯客么?”洛天初笑道:“这只怕要问红拂本人了,但如果我是女人就必然嫁。”令雪儿噗嗤笑道:“为甚么呢?”洛天初道:“李靖之志只是王佐之志,寻求的不过功名利禄,光宗耀祖。虬髯客之志倒是改天换地,另造乾坤,见了李世民后虽知在中原难以生长,就去别处图谋。数十年来不丧志,对峙不懈,终究自主为王,初创百世基业。如许的男人有哪个女子不倾慕。”令雪儿听罢叹道:“看来你还是不懂女人的苦衷。我以为就算红拂没有嫁给李靖也毫不会跟虬髯客走的。”洛天初奇道:“你怎就如此必定?”令雪儿道:“跟了虬髯客就要四周流落,担惊受怕,女人更多的只想安稳的和所爱之人白头偕老罢了。”
李府府门大开,两侧堆放着各城官员和富商送来的花圈和挽联。朱雨时明白这些人满是看在洛天初的面上才来慰劳的,白金中多的几千两,少的也有一百两,碍于礼节也不能推让,但回绝了他们留下来帮手。长安首富金大官人最是主动,亲身上门记念,奉上白银三千两,还要帮手安排丧事,朱雨时本来婉拒,但他磨了一个时候的嘴皮,只好承诺。金大官人购置了统统丧事用品,还请来了二十个和尚来念佛超度,又从府上拨出十五个下人前来帮工。
洛天初道:“明天是东郭大哥下葬之日,他孤身一人没有家眷,只要几个相处不错的兵士为他购置丧事,我们不能只顾小朱而忽视了东郭大哥,我们买些酒菜到他家中一起吃个饭,为东郭兄送行。”严魏风,令雪儿都道:“理应如此。”(未完待续。)
柳少卿分开后,洛天初开端清算屋子,整衣,铺床,扫地,洒水,折腾了半个时候才拿着孤鸣剑出门去找朱雨时。路过厅堂时见令雪儿正坐在高交椅上拿着本册子旁观。洛天初浅笑道:“在看甚么书这么用心?”令雪儿先是略显难堪,但见他涓滴不提昨日之事,道:“我在看《虬髯客传》。”洛天初道:“我这本书我也读过三遍,很成心机。”令雪儿道:“风尘三侠中你最赏识哪一名?”洛天初道:“当然是虬髯客。”令雪儿道:“哦,为甚么。”洛天初道:“虬髯客实在也喜好红拂,但得知她是李婧之妻后便判定和她结为兄妹,此为重义。他见过李世民后便知不如此人,就判定放弃了逐鹿中原的打算,另到东南图谋生长,此为知实务,临时前将统统财产馈送给李靖和红拂,一人悄悄远遁,萧洒如此,怎不令人神驰。”
洛天初和令雪儿分开了朱府,策马出了东门,走了三十里便见到火线烟头滚滚,一队兵士赶着十几辆大车缓缓驶来,步队中间另有一辆囚车,内里的撒离喝披头披发,身披铁镣,肥大的脖子紧紧卡在铁孔里难以转动,大桶般凸起的肚子紧贴铁笼,几近塞满了全部空间。此时骄阳当空,铁笼被烤的酷热非常,撒离喝大汗淋淋,身上单衣被汗水浸湿,嘴里仍骂不断口。押送队由顾遥,严魏风,杜杀带领,他们见到二人都催马前来相见。
洛天初道:“诸位辛苦了,路上还顺利么?”杜杀笑道:“都还好,就是耳根不清净,这个瘦子一起唠叨个不断。”洛天初转头对撒离喝道:“这是第几次被我所擒?还不平气么。”撒离喝痛骂道:“小犊子,别娘的消遣本大爷,来个痛快的。”洛天初浅笑道:“且能让你死的这般轻易,带走。”囚车持续“咯吱咯吱”的向前挪动,撒离喝用力朝洛天初吐了口血痰,却被躲开,痛骂不止。杜杀道:“我见他凶不畏死,算是条豪杰,本不肯折磨他。可他一起上不吃不喝,倒像是一心寻死。”洛天初道:“看不出他倒是个硬骨头,若如此也鞠问不出甚么,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