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再次躬身见礼,老衲也合十行礼,笑道:“贫僧正在清修,忽觉杀气腾腾,血腥满盈,才知施主驾到。施主满脸戾气,浑身血污,入了这干净无染的水潭后不出一会儿杀气消顿,一潭池水换得施主心静,以是说池水功德不小。”洛天初道:“只可惜沾污了池水,打搅了大师清修,内心不安。”老衲穿上打满补丁的灰布僧袍,在岩石上打了个双盘坐,双手合叠,手心向上,浅笑道:“心静者受扰亦能复静,泉源不污,池水不久也能复清。施主虽洗清本身,却不知今后可会复污?”
老衲人道:“施主眉心有煞气浮动,皮肤微透火红之色,狼藉不均,呼吸间浊气颇重,可见施主体内藏有一股戾气,正在蚕食着施主的身材。”洛天初笑道:“本来大师也善于面相,听起来长辈已经病入膏肓似的。”老衲人浅笑道:“贫僧愿为施主评脉,以探究竟。”洛天初微一游移,心想我跟这和尚初次见面,非亲非故,如果贰心存歹意扣住我的命脉该如何办。老衲似看出了他的担忧,笑道:“施主信不过贫僧么?不如施主先封住贫僧满身穴道,只留手指评脉便可。”洛天初脸一红,道:“大师美意助我,长辈岂会猜忌。”说着卷起袖子,让老衲评脉。
洛天初耸耸肩道:“既然大师对峙,长辈也无话可说。只是长辈有事要先行一步。不知大师法号,宝寺那边。”老衲双手合十道:“贫僧少林惠善便是。”洛天初见礼道:“本来是少林高僧,失敬失敬。多谢大师教诲。”惠善笑道:“洛施主不消客气。”洛天初惊诧道:“大师安晓得我姓甚么?”惠善道:“施主来时浑身是血,身上却无一处伤痕,年青漂亮,武功高强,辞吐间有魁首之风,关中之地如许的少年豪杰只怕也只要一人罢了。”洛天初笑道:“多谢大师夸奖,长辈就此告别,来日再向大师就教。”望着洛天初大步分开的身影,惠美意味深长的笑道:“贫僧与施主的缘分才方才开端呀。”(未完待续。)
洛天初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怕了也就不做了。即提到因果之论,鄙人也有一事就教。”老衲道:“施主请讲。”洛天初道:“我有一个朋友,心底仁慈,与人无争,并未做过甚么错事,为何老天对他不公,反害他落空了最敬爱之人,不知如许的恶果从何而来。”老衲道:“行凶者但是你朋友的仇敌?”洛天初道:“也是我的仇敌。”老衲道:“仇敌便是你们的恶因,若无仇敌,也就没有恶果了。”洛天初道:“可那仇敌心术不正,不是好人啊。”老衲道:“结仇本身就是因,无关乎善恶。而死人是果。阿谁仇敌害人后也种了恶因,将来也必得恶果。”洛天初点头道:“我们天然要宰了他。”老衲笑道:“但是你们又种下了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