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横山瞪眼道:“如何?洒家替钟兄报仇也要拦么?”洛天初替令君来解释道:“赵大哥曲解了,现在金国拉拢我们不成,二贼天然又变回了座上佳宾,必定藏起来不肯露面,我们冒然行动只会惹来杀身之祸,完颜宗望对我们已动了杀机,正愁没有借口呢。”赵横山大声道:“大不了把完颜宗望也宰了,我们大闹燕京,看谁敢拦着!”令君来叹了口气,点头不语。陆飞道:“休说浑话,完颜宗望身边妙手如云,且是你说杀就杀的,钟兄的大仇谁都想报,只是机会未到罢了,堡主行事自有事理,你如果胡来害了兄弟们,你有几颗脑袋赔罪。”赵横山哼了一声,道:“洒家跟你说不着,只要堡主说的在理,洒家天然从命。”
赵横山道:“那姓高的都说了甚么?”陆飞正要开口,杨太俄然道:“诸位慢聊,我等先告别了。”世人知他不肯探听别派私事,刚才不走只因不肯定令君来等人的安危,岳云也起家告别。令君来一笑,道:“大师虽了解不久,却都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不消见外,更不必躲避。”陆飞这才将颠末报告一遍。他一边讲,赵横山一边骂,将那些掌门全都骂了一遍。岳云听到完颜宗望公然也在燕京,暴露了深思之色,虎目藏着一缕杀气。说到完颜离时,江飞燕弥补道:“此人毫不成轻视,我在赛场见过他脱手,以我猜测和堡主是一个级别的。”最后说到了王人逍和仇厉海,赵横山猛的一拍桌子,恶狠狠道:“洒家正愁找不到那两个兔崽子,没想到就在眼皮底下,彻夜就替钟兄报仇去。”朱雨时也是意气上涌,道了声:“我也去。”便跟赵横山一起向外走去。令君来道:“且慢!”
群雄谁都没想到令君来的胆量如此之大,竟敢孤身刺杀金国的二皇子。赵横山大笑道:“堡主公然没让洒家绝望,仅这份勇气洒家就服了!”陆飞道:“堡主为何要杀完颜宗望?”岳云道:“他手上沾满了我大宋子民的鲜血,大家皆可诛之,云为此事愿效死命,但有叮咛万死不辞。”令君来道:“杀完颜宗望的启事有三,第一,正如岳小兄所言,替死在他手上的大宋生灵报仇,挫一挫金国的锐气。第二,向天下表白决计,我血刀堡与金国势不两立,也完成了吴麟将军的要求。第三,也是最首要的一点,愿此举能唤醒我大宋男儿的血性,对抗金大业大有好处。”岳云喝采道:“说得好!”洛天初道:“此事必须打算精密,可提早打算亦是无用,谁都不知接下来会产生甚么,只能到时随机应变,不过有两大难点现在就能想到,一是堡主必须夺得桂冠,三十二强中藏龙卧虎,那完颜离,倪红颜,楚来客,无音,白清华都是宗师级的妙手,想终究得胜谈何轻易。第二就算堡主摘得桂冠,也顺利的刺杀了完颜宗望,堡主一人如何脱身?若要我们舍堡主一人送命,那是必定不可的。”群雄几次点头同意。令雪儿担忧道:“爹,你可毫不能出事呀。”令君来垂怜的摸了摸她头发,笑道:“第一点我还是有自傲的,敌手虽强却也不惧。过后我一人脱身便利,那些妙手追我的话你们也就相对安然了,当时是打是跑皆由我说的算,燕都城外群山连缀,杀我谈何轻易,你们放心好了。”
没见地过令君来武功的岳云和杨太仍觉冒险,沉默不语,血刀堡世人却知他有掌控才敢如此发起,帮手反是累坠。令君来道:“好了,大师早点歇息,另有几天工夫,到时再议不迟。”
徐还带三人出来高府,在归去的路上他见四下无人,低声道:“令堡主在厚利下不受引诱,不做金人喽啰,时令如松,徐某至心佩服。”三人没想到他会说这类话,陆飞摸索道:“徐兄退隐金国,怎地向着我们说话?”徐还浅笑道:“不是每一个降金的汉人都是卖主求荣的主子,鄙人只是身不由己,无时无刻都在驰念着****。”陆飞低声道:“徐兄慎言。”徐还毫无顾忌道:“堂内那些王谢朴重的掌门都是些道貌岸然,见利忘义之徒,平时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一见金银美女就如狗般卑贱,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