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横山瞪眼道:“如何?洒家替钟兄报仇也要拦么?”洛天初替令君来解释道:“赵大哥曲解了,现在金国拉拢我们不成,二贼天然又变回了座上佳宾,必定藏起来不肯露面,我们冒然行动只会惹来杀身之祸,完颜宗望对我们已动了杀机,正愁没有借口呢。”赵横山大声道:“大不了把完颜宗望也宰了,我们大闹燕京,看谁敢拦着!”令君来叹了口气,点头不语。陆飞道:“休说浑话,完颜宗望身边妙手如云,且是你说杀就杀的,钟兄的大仇谁都想报,只是机会未到罢了,堡主行事自有事理,你如果胡来害了兄弟们,你有几颗脑袋赔罪。”赵横山哼了一声,道:“洒家跟你说不着,只要堡主说的在理,洒家天然从命。”
徐还带三人出来高府,在归去的路上他见四下无人,低声道:“令堡主在厚利下不受引诱,不做金人喽啰,时令如松,徐某至心佩服。”三人没想到他会说这类话,陆飞摸索道:“徐兄退隐金国,怎地向着我们说话?”徐还浅笑道:“不是每一个降金的汉人都是卖主求荣的主子,鄙人只是身不由己,无时无刻都在驰念着****。”陆飞低声道:“徐兄慎言。”徐还毫无顾忌道:“堂内那些王谢朴重的掌门都是些道貌岸然,见利忘义之徒,平时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一见金银美女就如狗般卑贱,甚么东西。”
他们分开后,三人来到原嵩山派和大江会的宅邸前,两座宅邸相临,牌匾已换成了血刀堡字样,严魏风正挑着灯笼外在外等待,见到他们忙将其迎了出去。血刀堡和洞庭帮的豪杰都在厅内,顾瑶笑道:“幸亏你们安然无恙,我们怕出不测,正打算着如何闯府救人呢。”洛天初奇道:“如果我们出了不测你们怎能及时晓得?”江飞燕笑道:“你们走后我在前面跟着,以防高庆裔对你们倒霉,我在房顶上听了你们的说话,听到堡主多次回绝完颜宗望的拉拢时实在捏了把汗,幸亏有惊无险,就提早返来报信了。洛天初这才恍然,心想江堂主轻功一绝,难怪本身毫无发觉。
徐还笑道:“下官只是皇府的浅显幕僚,这类事怎会晓得,我猜是拉拢过的,必然是拉拢不来,便干脆毁了他,完颜宗望得不到的谁也别想获得,各位要谨慎了。”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来到了王谢巷,徐还道:“下官就送到这里,三位早点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