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道:“粘罕现已回到大营,金军戒备森严,如临大敌,恐怕我军顺势偷袭。”洛天初道:“粘罕用兵全无缝隙,在长安靠着天时天时才将他击退,但想要在正面疆场上胜他就没那么简朴了。”陆飞道:“粘罕虽能用兵,但落空了偷袭长安的机遇便休想再有所作为,黄河上的浮桥只是安排,他绝没胆量硬攻潼关,说不定克日便会退兵。”洛天初道:“但愿如此吧,金兵不撤小朱的运宝船也进不了关中。”陆飞道:“要真是如此我们该如何应对?”洛天初道:“我和小朱分离时给了他一个锦囊奇策,只要他依计行事我们便有机遇大破粘罕。我们归去多筹办引火之物,留意黄河上的动静,静等机会。”陆飞笑道:“部属真有点猎奇了,不知堡主用的甚么锦囊奇策?可否流露一二”洛天初笑道:“当然,回潼关后再向徒弟细说。”
朱雨时惊奇道:“完颜兀术!他如何也在这里。”柳少卿道:“我一向留着他在船上作陪,金兵投鼠忌器,才不敢招惹你们。”朱雨时恍然道:“本来都是柳庄主在暗中互助,快来我们船上叙话吧。”
洛天初又走出二十里地,忽听火线马蹄轰鸣,一队五百人的马队手持火把奔来,为首二人恰是陆飞和令雪儿。令雪儿看到他后飞身上马,不顾世人的目光扑进了他的怀中,痛哭道:“听兵士说你们中了埋伏,你单专断后,又被齐兵包抄,存亡不明,真是吓死我了。”洛天初浅笑道:“我没事,放心吧。”
世人扭头一看,只见南岸站列着一队五百人的金国马队,为首乌青脸的老者恰是完颜昌。李晓望着兀术笑道:“只要有他这张护身符就算有千军万马也不怕。”朱雨时一向对流香之死耿耿于怀,对兀术讨厌非常,道:“这厮武功不弱,定要严加把守。”鲁宁道:“我带五个弟兄轮番服侍,包管让他上茅房也不孤傲。”世人哈哈大笑,兀术狠狠瞪了他一眼,被押下船舱。
三艘船同时下锚愣住,架上跳板,柳少卿让完颜兀术先行畴昔,兀术道:“你是承诺过本王要放我走的。”柳少卿道:“现在还未到时候,我说过的话天然算数。”兀术固然怕水,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肯逞强,咬着牙上了跳板,亦步亦趋的走了畴昔。柳少卿悄悄纵身超出。
又过了三天,两艘船进入了陕西境地,一起来共颠末五座齐国船埠,都有战船停靠,岸上也有兵士驻守,却无一人骚扰他们,连例行查问都没有。世人都知绝非是齐兵大发善心,必然产生了甚么事让他们不敢前来查问。
这一日风向窜改,顺风而行,胡老迈亲身掌舵,令两艘船升起帆来全速进步。现在虽没有暴风雨,但在河面上行驶却更要谨慎,特别是他们的船装满了金银珠宝,吃水很深,如果不幸碰上浅礁就垮台大吉,幸亏胡老迈行船经历丰富,不会呈现这类失误。
收回跳板后两艘船持续前行,本来载着柳少卿和兀术的商船也掉头返航。完颜昌俄然跳上马,将本身和身边兵士的马鞍卸下,先将一个扔到了黄河上,飞身跃起,恰好落在阿谁马鞍上,再次跃起时将另一个马鞍扔到了落脚处,再次纵起跳上了商船,叮咛海员道:“跟着他们的船。”这一手重功朱雨时和柳少卿虽也能做到,难的是他能想到操纵马鞍登船,投掷的力道和位置都分毫不差,就像练习过多次一样。
柳少卿并不认得其别人。朱雨时便向他先容了燕青,李师师,胡老迈另有另一艘船上的裴子夫和鲁宁。柳少卿久闻燕青和李师师的大名,对二品德外恭敬。朱雨时道:“柳庄主可知潼关战况如何?洛天初是否得胜?”柳少卿道:“完颜昌对火线的战况一字不提,我也不知究竟。”朱雨时道:“完颜昌现在那里?”柳少卿一指岸上道:“我逼他凿毁了战船,他们无船可用,便只能在岸上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