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暴露了子虚的笑容,道:“公子写的太好了,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黑脸瘦子暴露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顺手将笔扔在地上,坐下呷了口茶,闭目养神。岳云低声道:“本来他就是完颜撒离喝,金国驰名的战将,不成小觑,我也是第一次见他,没想到。。。如此特别。”江飞燕道:“女真人本是茹毛饮血的蛮横民族,他们固然征服了大宋的地盘,可同时也被我朝光辉的文明所征服,达官贵族争相学习孔孟之道和四书五经,都不肯再做蛮横人,这完颜赛里喝便是一例。”
店掌柜下楼筹办自不必说,那黑脸瘦子坐在那边点头晃脑,念念有词,像是私塾里背书的门生,神采完整沉醉此中。岳云抬高声音道:“或许他真有些才学呢,人不成貌相。”其他客人也向黑脸瘦子投向猎奇的目光,本想偷笑,但看到他那八名亲兵,就从速低下头去。黑脸瘦子见这么多人看他,又得瑟起来,叮咛小二道:“取笔墨来!本公子灵感泉涌,想要作诗!”小二哪敢不从,从速取来笔墨,道:“公子作诗不消纸么?”黑脸瘦子指着身后乌黑的墙壁,道:“文豪在酒楼作诗凡是都写在墙上,一来彰显我们即兴而作的才华,二来能够传于后代,为先人留下观赏的作品,你说对么?”小二嘴角抽动了两下,忙道:“是是是,完颜公子说的太对了,小店能得您题诗一首,但是蓬荜生辉啊。”黑脸瘦子嘿嘿一笑,提笔在砚台里蘸满了墨,长身而起,面对无辜的白墙挥毫淋漓。
就在那一刹时,洛天初真觉得他是位饱读诗书,放荡不羁的文人骚人,可当他在墙上完成第一句时,等候就幻灭了。那诗勉强算的上一首‘七绝’,上写道:“俺叫完颜撒离喝,夙来能文亦能武,长效卧龙山岗吟,月下操琴无知音。”江飞燕看完都快吐了,固然黑脸瘦子一心想把字体写的龙飞凤舞,萧洒流利,可明眼人一看便是个初学者,还处于临帖程度。
正在一筹莫展时,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开朗的笑声,一个黑脸瘦子在掌柜的号召下上了二楼。那黑脸瘦子少说也有二百多斤,比赵横山还要宽上一圈。他深眼窝,高颧骨,剃头辫发,一看便是隧道的女真人。风趣的是他穿戴一袭月红色襕衫,头戴文士清闲巾,紫金玉带上系着玉佩,还夹着一柄象牙折扇。走起路来点头晃脑,傲视自如,倒像是一名风骚才子。
洛天初瞥了眼自命风骚的完颜撒离喝,道:“恐怕江兄要干回成本行了,只要你的妙手空空才气获得令牌。”江飞燕道:“没题目,可他身边有金兵保卫,不好动手。”岳云道:“你看他吃酒又吃茶,不久必去茅房,他的部下总不会陪着他去,当时动手最好。”江飞燕道:“那令牌是首要之物,他若发明必定惊觉,反而打草惊蛇了。”洛天初笑道:“只好我们手脚洁净,他还觉得是醉后丢到了那里。丢失令牌罪恶不小,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上报。”大师都点头同意。洛天初又道:“请岳兄去雇一辆马车,到手后我们坐马车分开,不然走在街上过分显眼了。”岳云道了声“好”,便下楼雇车去了。江飞燕道:“我看他吃的也差未几了,先下楼等他了。”
黑脸瘦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甚么‘完颜大爷’,听起来仿佛粗暴的军汉,你看我像么。”旅店掌柜献媚道:“那里那里,您文质彬彬,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相公,今后小人就唤您完颜相公如何?”黑脸瘦子眼中暴露笑意,浅笑道:“相公和公子都能够,你随便叫吧。”掌柜的察言观色,看出他更喜好‘公子’这个称呼,忙改口道:“还是完颜公子更配的上您的翩翩风采。”黑脸瘦子对劲笑道:“算你通透,赏钱拿着吧。”说着甩出二十个大钱,店掌柜自是千恩万谢。黑脸瘦子道:“给本公子来一桌上等素席,再来一坛十年花雕。”店掌柜忙道:“是是,公子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