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凝睇着完颜撒离喝腰间的那块金镶玉的令牌,见上面写着‘通行令’三字,眼睛蓦地一亮,道:“看到他腰间令牌了么,有了它便可令金兵翻开石寨大门,金兵认牌不认人,有了它便可通畅无阻。”洛天初神情一动,道:“我们获得令牌后便可在我军入城后让金兵翻开寨门,当时抢粮就便利多了。”江飞燕道:“可我们如何把令牌拿到手呢,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能硬抢吧。”赵横山‘哼’了一声道:“如何不能硬抢,找个僻静地成果他了事,交给洒家好了。”江飞燕没好气道:“你如果想就义我们几万人的性命,就那么做吧。”
正在一筹莫展时,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开朗的笑声,一个黑脸瘦子在掌柜的号召下上了二楼。那黑脸瘦子少说也有二百多斤,比赵横山还要宽上一圈。他深眼窝,高颧骨,剃头辫发,一看便是隧道的女真人。风趣的是他穿戴一袭月红色襕衫,头戴文士清闲巾,紫金玉带上系着玉佩,还夹着一柄象牙折扇。走起路来点头晃脑,傲视自如,倒像是一名风骚才子。
就在那一刹时,洛天初真觉得他是位饱读诗书,放荡不羁的文人骚人,可当他在墙上完成第一句时,等候就幻灭了。那诗勉强算的上一首‘七绝’,上写道:“俺叫完颜撒离喝,夙来能文亦能武,长效卧龙山岗吟,月下操琴无知音。”江飞燕看完都快吐了,固然黑脸瘦子一心想把字体写的龙飞凤舞,萧洒流利,可明眼人一看便是个初学者,还处于临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