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衣瘦子笑道:“中间休要曲解,我们绝无歹意,是我家仆人想交友诸位,这才略备粗食接待。”钟远鹏道:“你家仆人是谁?”大福道:“赎小人暂不能说,待各位伤好后自会相见。”钟远鹏道:“你家仆人安知我们做下的事?想来他的本领也该不小,何不禁止金兵屠村?”大福道:“我们来时已然太晚,本日才查明是诸位仗义脱手,我家仆人感激不尽。”钟远鹏道:“为何要感激我们?干你们何事?”大福道:“小人还是不能说,今后我家仆人自会向各位解释。”钟远鹏点头道:“也好,归去奉告你家仆人,东西我们收下了。”大福喜道:“多谢诸位赏光,小人这就归去复命,今后的饮食和刀伤药都由我们供应,诸位放心养伤就是。”
洛天初这才发明莺儿是个可贵的美人痞子,虽只要十四五岁,却出落的姣美水灵,像极了卢梅君,长大后必定也是位绝色美人。钟远鹏道:“要感激的另有何女人,若非她脱手相救,我们兄弟都要垮台,过先人家又拿出正一派的‘紫阳护心丹’给你们服用,这才保住了你们的性命。”何月莲单独坐在一旁,道:“我随身照顾的药已用完了,你们身上的伤太多,今后用药的处所还多着呢。”钟远鹏想了想道:“此次我们兄弟欠你一命,我也就不逼你回四川了,你想走随时能够分开。”何月莲神采一动,惊奇不定的望向他。钟远鹏道:“你喝的并非‘八仙夺命露’,只是浅显的水罢了,我是成心让你被骗的。”
莺儿取出一块方巾交给了洛天初,道:“小洛哥哥,这个留给你做个念想吧。”这块方巾并不特别,上面绣着两只鸳鸯,材质和绣功都属普通,应当是莺儿新学女红的作品,但送人的话却意义严峻,鸳鸯代表的意义谁都明白,洛天初诺诺收下。莺儿道:“小洛哥哥不给莺儿留点甚么么?”洛天初这才恍然,在身上摸了又摸,连一件像样的物事也无,终究摸得一物,竟是一对打赌用的骰子,不美意义道:“这是我独一从小玩到大的物件,送给你了。”钟远鹏和朱雨时见他以骰子赠才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莺儿含笑把骰子收起,道:“我会一向带在身边的,莺儿走了,小洛哥哥多保重。”
正在这时,村口俄然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苗条身影突入阵中,手中长剑飞如白虹,匹练到处所向披靡,金兵接踵倒地,来者竟是何月莲。本来她见三人走后,心中猎奇,忍不住跟了上去,见他们捐躯相救一名素不了解的女子,暗感吃惊,想起何仁谨平时所讲的侠义之道,心想魔道中人尚且如此,我辈且能坐视不睬。
世人惊奇的合不拢嘴,万没想到此人竟会是天子,现在宋金交兵,西夏置身事外,休兵生息,国势日强,李仁孝更是治国明君,深得百姓拥戴。朱雨时看了眼莺儿,吃惊道:“你如果天子,那莺儿且非就是公主?”李仁孝道:“是的,我就是来接她回宫的。”钟远鹏笑道:“我这辈子阅人无数,天子还是头一次见,可钟某粗人一个,不会向你叩首,请你也不要见怪。”李仁孝莞尔道:“本王幼年时游历天下,也算半个江湖人,不在乎那些礼节。”钟远鹏道:“你的部下都是妙手,要带走莺儿轻而易举,为何还要搞得如此费事。”李仁孝道:“君王也要守礼,君不知礼则臣民无礼,你们救了我女儿,我当然要聊表情意,有何奇特。”钟远鹏由衷道:“我一贯对天子没有好感,但你倒是个好天子,莺儿后半生享用不尽了,好的紧啊,莺儿,跟他归去吧。”
莺儿一向躲在洛天初身后不肯出来,听到钟远鹏相唤,才迷惑的看了眼李仁孝,道:“你真是我爹?”李仁孝道:“程礼是你的继父,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娘已故,你可愿随爹返回西夏?”莺儿望了洛天月朔眼,道:“我不想和小洛哥哥分开。”李仁孝笑道:“这位朋友如果情愿,能够和我们一起走。”莺儿大喜,问洛天初道:“跟我们走么?”洛天初点头道:“我要跟大哥去血刀堡,莺儿你去吧,他是天子,你就是公主,今后你要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了。”莺儿哭道:“人家不想和你分开,一起走嘛。”洛天初安抚莺儿道:“你先回西夏,待我安宁下来后找你去玩。”莺儿还是不依不饶,仍不肯走。洛天初再劝道:“我现在处境伤害,你跟着我只能让我用心,万一我死了今后如何陪你玩?”莺儿吓了一跳,道:“我不让你死,我听你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