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部下扛进车里。”阿发毫无豪情地摆了摆枪口。
“这位朋友,不知是求财还是寻仇,如果求财,说个数,金某双手奉上,如果寻仇,也让鄙民气里明白,是那里获咎了,鄙人摆酒陪情……”
阿发嘲笑抬手,呯,呯,不紧不慢的两枪,保镳倒了下去,星星点点的污血迸溅,金三爷的脸上变成了“麻子”。
“孙子、孙女挺敬爱呀,常常出去玩儿?值不值颗枪弹呢?”
哗,金三爷的脑袋被按进了一个污水坑,咳嗽着,他又复苏过来。
“是,老子手上满是血,全他妈*的是血。”金三爷象疯子似的叫道:“来呀,给老子个痛快。老子不怕你……”
车门一开,在两个保镳的戍卫下,金三爷走了出来。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身,眼中的神采变了变,但脸上倒是堆起了笑容,向着阿发一拱手,胖手上的大戒指反射出亮光。
“贩鸦*片,开倡寮,伤天害理的钱花招,舒畅吗?”
马车由远而近,奔驰过来,在拐弯处放慢了速率,路旁便是几棵大树。而这周边,方才有构成独立式花圃室第区的迹象,却还保持着很多低密度郊区的风采,行人比较少。
“豪杰,爷,饶命,饶命啊!”当阿发又踩住金三爷的手,抡起枪把的时候,金三爷收回了要求。
……………
拐过半个弯,一棵小树横倒,挡住了路,车夫勒住了马匹,向车内汇报着甚么。戴着头套、只暴露眼睛的阿发施施然地走了出来,站在车前,双手环绕在胸前,歪着脑袋,斜瞅着。
洋枪,在当时候是非常罕见的。别说平常老百姓,就是租界里的浅显巡捕,也是不配发的。即便到了一九零五年,京津的悍贼康小八仍然能够仰仗一把左轮纵横难挡,令人谈之色变,成为清朝最后一个被凌迟正法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