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花厅进了院子,那薛姨娘便对曲莲道,“大奶奶昨日安息的可好?按说昨日我就该去拜见大奶奶,只是听您屋里的程妈妈说您身子不适还请了大夫,才没敢去点翠阁打搅。现在夫人未到,侯爷便让我主持府里事件。我也不晓得大奶奶和世子的爱好,便对比着峥嵘堂安插了点翠阁。若哪处安插分歧您的情意,固然叮咛就是。”
画屏点头应是,又道,“侯爷让薛姨娘住在峥嵘堂的掉队院子。传闻侯爷这半月来日日歇在那边。”
“早就好了。”见父亲扣问本身的伤势,裴邵竑便有些赧然,“累父亲顾虑了。”
又过了半盏茶时候,那内间的帘子便被一个丫环撩开,裴湛在那薛姨娘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穿戴件半旧的石青色道袍,神采确然有些惨白。
那妇人闻言便笑道,“连夜请了王府的大夫施了针,已经好多了。”她顿了顿又说道,“侯爷叮嘱不要轰动世子,说世子这几日行路非常劳累。”
裴邵竑进了书房,便向庐陵王施礼。还未待他跪下,庐陵王符晖便一把托住了他的双肘,硬是将他扶了起来。裴邵竑直觉的双肘处一阵大力,心中便是一凛,看来这庐陵王也有副好技艺。
他话音一落,便见庐陵王脸上失了笑意,那群幕僚更是立时收了声,外书房内一片温馨。
父子闲谈了一盏茶工夫,裴湛便对宗子道,“你本日便与我去拜访庐陵王吧。本该昨日便去拜见,我想着你一起劳累,便给你推到本日。”裴邵竑闻言便起家应是。
那程妈妈便笑道,“大奶奶这是折煞奴婢了。”一边说着,便让开了身。
“那她可受王爷爱好?”曲莲又问道。
见庐陵王面色放缓,又这般说道,裴湛父子二人立时便上前称谢。
见那薛姨娘带着丫环分开,曲莲便持续往点翠阁走去,一边问身后跟着的画屏,“你可知这薛姨娘是何人?”
裴邵竑千万没想到,竟然会在峥嵘堂见到父亲新纳的妾室。特别是他本日第一次带着曲莲来拜见父亲,这让他分外难堪。
曲莲顿了顿,自丫环手中接过茶盅,递了上去,口中恭敬道:“请侯爷用茶。”
却只听,书房内间,一阵轻微窸窣声响起,半晌便又温馨了下来。
曲莲闻言微微点头,便不再多问。
画屏游移了一下便点头应道,“薛姨娘在半月前入府,她本是穆太妃身边的大丫环。我听染萃提及,是王爷说侯爷此时单身一人身处庐陵,便特地送于王爷作妾。”
曲莲见他沉着脸,一言不发,也感觉有些难堪。便起家向那妇人温声道,“侯爷可好?可延请了大夫?”
裴邵竑目光半分未动,只看着庐陵王,脸上一派正气。
两人进了王府,便被王府长史请于外书房中。庐陵王此时正在书房与幕僚们商讨,便将二人直接招于外书房。
裴湛抱拳道,“多谢王爷赐药,臣已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