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郡主听她这般说道,心中也不免一动,面上却未曾闪现分毫,只是道,“你有甚么主张,便直说吧。”
此时,另一名婢女撩了帘子出去,见两人皆在垂泪,便大惊道,“郡主这是如何了?”又见着一地的碎瓷,炕桌也掀翻在地,她低头思忖了半晌,便明白了,必是方才王妃不知如何震惊了郡主的悲伤之处。她咬了咬下唇,走到郡主身边,低声道,“郡主,快别哭了。如果让内里的婆子们听到,不知要在王妃那边如何编排您呢。王妃素昔看您不惯,您这般痛哭,落在她耳里,岂不让她痛快?”
王妃便领着婢女进了狄苍阁,一起到了正房花厅。
待晌午过后,便带着丫环仓促赶到了陈留郡主所住的狄苍阁。
待穿过了巷子,便瞧见了狄苍阁的大门。
那婢女便低声道,“不如求了王爷,与他做平妻。”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到,明天还是是双更,第一更还会在中午12点前。
王妃放下茶盏便起家携了她的手,两人便朝着宴息处走去,一边走着又道,“mm这么说可实在是见外了。你既喊我一声嫂子,我岂能不心疼你。”陈留郡主听了,只是低头淡笑了一下,并未回声。
听她提起丈夫,王妃心中又是一阵冒火,脸上却不能跟她翻脸,只强笑道,“mm这就言重了,我们向来都将你视作一家人一样。王爷无同胞的兄弟姐妹,更是将你视作亲妹普通,不过差人来瞧瞧你,那里就累着他了。”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便又道,“我天然也将你视作亲妹,现在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我也明白你为何不虞。mm这般人才,又是太宗天子亲封的郡主,身份高贵,便是配个皇子皇孙那也使得。那霸陵侯世子虽有些名声,不过是些浮名。如许的世家公子,那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况王爷麾下,更有很多少年英才,他裴邵竑不识时务,王爷也定会为你寻一名良配,必然比那裴邵竑强百倍千倍。”
穆妃本不是个争强之人,这点也受武天子喜好。加上当时太子与四皇子之间剑拔弩张,穆妃便早早求了武天子在八皇子封地设了王府。武天子见她这般谨慎谨慎,给八皇子建府时便稍稍有些破制,将远在庐陵的王府修建的非常富丽。
此时恰是三月初,庐陵王王妃正为着本年的花神宴焦头烂额,却又听丫环来报,说是陈留郡主在老太妃那边哭了一场。老太妃不堪她哭泣,便着儿媳去劝说一番。
那婢女见状便行至她身侧,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那裴世子娶了妻又如何?郡主您前日也闻声了,现在那世子夫人不过是婢女出身,若不是圣旨在前,她哪能有这造化,也不怕折了寿。何况昨夜程妈妈不是捎了信,说那婢女很有几分色彩,又说她恐不能哺育子嗣。您想想,那裴世子必是因爱好那婢女面貌,这才将她留在身边。可女人这面貌倒是最秉承不了的东西,她与世子不异年龄,再过几年便大哥色衰,当时世子岂还会宠嬖于她?”
那婆子迭声道,“在的,在的。娘娘这便请进吧。”一边说着,一边自地上爬了起来,独自开了狄苍阁的大门。
陈留郡主此时还是闺中少女,听得王妃这般直言,脸上早就飞了红。只垂着头,呐呐道,“全凭表兄与嫂嫂做主就好。”便再也不肯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