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何感喟?”年青和尚上前合掌就教,面上不解,“他二人本就有次一劫……,当年他何如桥上滞留十年,本就违背后府条令。若不是他乃星君下凡渡劫,阎君怎能如此开面。凡有一缘便随一劫,再世求缘,自难平顺。”
还未及到那石亭,便听着亭中有断续的说话声儿传来。
“回王爷。”那部属等了半响,心知这王爷恐是忘了之前叮咛,正觉得这半日做了无用之功,却没想到蔚翼清又想了起来,这边便恭敬回道,“正如那刘县令所言,那家姓赵,乃是商州城做蚕丝买卖的商户人家。家主叫赵瑜方,两儿一女,两个儿子都成了家,女儿则待字闺中。”
说他皇位得的不甚光亮,便总狐疑旁的兄弟起意来夺罢了。
蔚翼清听得倒有了些兴趣,赶着问了一句,“那如果女人出了阁,这两株香樟便要伐了?”
镇子不大却充满了水道,不过五六十步便能瞧见一座石桥。
“那女人叫甚么?”
刘县令呵呵笑道,“恰是!待女人有了婆家,娘家便将这两株香樟伐了,做两口箱子,让女人带到婆家去。这恰是取着‘两相思守’之意。”
见亲信领命而去,蔚翼清又昂首瞧了一眼那两株紧挨着的香樟树,撇去心中非常,这才又兀自打马前行。
贰内心如许想着,便有些有趣,去往山中古刹的心机也淡了些,这般听来,那高僧恐怕还是躲在那禅房当中。身边部属瞧出他的心机,只躬了身道,“可需部属先去看望?”
话音落下,便见那刘县令一顿,面上暴露几分不解。
去了城外山上古刹却扑了个空,说是那位大师入了禅房,这几日都不见客。蔚翼清倒也不是个拿权势压人的王爷,于此也并未愤怒,便道他日再来,随与那刘县令打道回府。
一晃多年,天子眼瞅着本身的儿子越长越傻,那小兄弟却越来越聪明,内心便犯了嘀咕。这时候,他仿佛也有些认命了,都这么尽力了,还是再未生出一个儿子来。事到现在,他也得为身后事考虑一番了。
这一行,本应是周到之事。
他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了一眼,亲信立时策马至了跟前,那刘县令惯会察言观色,见着这般景象,自是落在了前面。
贰心中虽不太信赖这些鬼神之说,但既领了差事却也得将差事办好。
蔚翼清却不晓得在那山上竟有这等怪力乱神之事,只得了部属战战兢兢的禀告,再偶然探查,便将那刘县令招至下榻的宅子,一封盖了玉玺的圣旨便送到了老头儿手里。
毕竟此次来商州,另有着更首要的事情。
一场急雨打的二人很有些狼狈,蔚翼清只记得前几日前来之时在这半山腰间有一个石亭,此时顾不上很多,便朝着影象中那石亭的方向奔去。
这此中又何尝没有摸索之意……?蔚翼清心中自是明白,这一行必得谨慎谨慎才是。
此人恰是此地县令,姓刘,本日闻得翼王爷到了此处,便忙不迭了凑到了跟前,做个鞍前马后的主子。
本日他的目标并非此处,而是商州城外的一座百年香火的寺庙。
转眼间,他的傻儿子和小兄弟便都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还是傻子的娘出了主张,先给傻子娶了媳妇,如果能生出儿子,这江山岂不有了后继之人?
刘县令便捋着山羊胡呵呵笑了两声道,“王爷,您瞧瞧那两株香樟树!”一边说着,便朝着火线指去。
“余方怎可胡说话。”并肩行在一起,年青和尚眉头蹙着,经验着身边的小师弟。
“探听的如何?”
直到蔚翼清带着浩浩大荡的步队分开了商州城,山中古刹中的老衲人终究自禅房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