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只感觉声音似曾了解,当他抬眼朝着面前这位五大三粗的男人望去时,先是一愣,紧接着一抹狂喜之色蓦地闪现在他的眼中。
异乎凡人的仙颜之下,是一种冷若冰霜的气质,令普通人不敢与之靠近。
柳寻衣晓得这些买卖人的本性,就算他现在退回不要,那二百两他们也必然不会向白衣女子少收一文,当即心中暗恼本身方才为何不婉拒推让。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到了大名鼎鼎的鸳鸯榭就算等不到洛凝语,出来为郡主遴选一件金饰也何尝不成。”
“有劳。”柳寻衣快步走向西边木柜,柜中金饰琳琅满目令人目炫狼籍,款式繁多不堪列举,金银珠玉应有尽有,直看的柳寻衣目不暇接。这些灿烂夺目的金饰皆是精雕细琢,每一件都很有神韵,就连柳寻衣一个大男人都不由看的发楞,也难怪那些女子一出去就头晕目炫了。
还不等精力浑沌的柳寻衣开口,白衣女子倒是头也不回地带人分开了鸳鸯榭。胖女人一边替柳寻衣将发钗包起来,一边偷笑道:“公子真是好福分,白女人一句话便为你省去二百两银子。呵呵……”
实在这已经不是柳寻衣第一次有这类错觉了,特别是在柳寻玉走失的前几年,柳寻衣几近见到一个很有类似的女子就会误以为是本身的mm,那种状况近乎于疯颠,直到这两年方才好些,本日碰到白衣女子,埋没在心底多年的豪情倒是再度涌上心头。
柳寻衣笑道:“此女配得上……不对,应当说天底下最好的金饰才气配得上我要送的人。”他这话倒也不假,毕竟赵馨贵为大宋郡主,论身份职位的确要比这鸳鸯榭的其他客人高贵的多。
“才子入君眼,沁君心,夺君魂,勾君魄。在公子的眼中她天然是人间极好,就算找到一件与她同好的金饰,在公子眼中也是粗鄙不堪,难以与才子相提并论。”
本日泉州之繁华比临安也不遑多让,乃至因为少了皇宫和朝廷的严厉拘束,令泉州更平增几分世外桃源般的清雅脱俗。
“你清楚就是个大男人,装甚么娘们儿?”来人也被撞的七荤八素,不由地表情愁闷,故而提及话来也非常霸道。
庐桥旁开有一间银楼,名曰“鸳鸯榭”,是专门为爱美的女子打磨金银金饰的处所。
“白女人,你要金饰可还对劲?”胖女人识得女子,号召声中乃至有几分恭维凑趣的意味。与此同时,胖女人清脆甜美的声音也令精力恍忽的柳寻衣蓦地复苏过来,他满眼迷惑地望着白衣女子,口中喃喃自语道:“白……白女人?莫非是我太驰念玉儿,以是又错认了这位女人……”
游人闲庭漫步似的来往于庐桥之上,有的人爱好悄悄地耸峙桥边,赏识泉州西湖映朝霞的美景。有的人爱好围站在桥下写字作画的青年才俊身边,不时收回一声声赞叹。劈面另有一群人在围观才子们吟诗对句,时不时的因为冒出的一句即兴诗词而鼓掌奖饰,二者恰如其分地构成一种难以名状的调和照应。
转念一想,这个时候洛凝语怕是八成是不会来了,何不追上去将金钗还给那位女人,趁便再问个明白?毕竟柳寻衣刚才有一刹时恍忽将其认作本身的mm。想罢,柳寻衣敏捷拿起金钗,快步朝鸳鸯榭外走去。
桥壁上留下不知多少文人墨宝,引得很多人流连于此,倒也是一番奇特的意境。
见到柳寻衣害臊的模样,胖女人不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公子不必含蓄,我们鸳鸯榭的客人当中颇多公子,并非只要女人才气来,公子尽管遴选便是。”说罢,胖女人指着东西两侧的木柜,道,“东侧的金饰雍容繁华,多送于子孙合座的妇人。西侧的金饰精美轻巧,多送于年青女子。公子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