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晓得这些买卖人的本性,就算他现在退回不要,那二百两他们也必然不会向白衣女子少收一文,当即心中暗恼本身方才为何不婉拒推让。
“有劳。”柳寻衣快步走向西边木柜,柜中金饰琳琅满目令人目炫狼籍,款式繁多不堪列举,金银珠玉应有尽有,直看的柳寻衣目不暇接。这些灿烂夺目的金饰皆是精雕细琢,每一件都很有神韵,就连柳寻衣一个大男人都不由看的发楞,也难怪那些女子一出去就头晕目炫了。
桥壁上留下不知多少文人墨宝,引得很多人流连于此,倒也是一番奇特的意境。
“是,白女人。”
一想起赵馨柳寻衣的脸上便又不自发地闪过一抹和顺,他看着湖边成双结对的男女,心中甚是恋慕,但却又颇感无法。
被人这么一问,饶是见多识广的柳寻衣也不由地脸颊一红,满眼窘态地微微一笑,低声道:“我随便看看,女人不必号召我……”
鸳鸯榭分为高低两层,二楼是专门为大户蜜斯们筹办的雅间,多是订做的上等金饰。一楼则是现成的金饰摆列在一排排木柜***客人们随便遴选。
“玉儿……”柳寻衣满眼震惊地望着白衣女子,心底只是一种昏黄恍惚的感受,但却并无任何按照证明面前的女子就是本身失落多年的mm,模糊当中埋没着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令柳寻衣的精力乃至有些许恍忽。
柳寻衣笑道:“此女配得上……不对,应当说天底下最好的金饰才气配得上我要送的人。”他这话倒也不假,毕竟赵馨贵为大宋郡主,论身份职位的确要比这鸳鸯榭的其他客人高贵的多。
本日泉州之繁华比临安也不遑多让,乃至因为少了皇宫和朝廷的严厉拘束,令泉州更平增几分世外桃源般的清雅脱俗。
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柳寻衣愣愣地望着此女的时候,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也在直直地谛视着柳寻衣。
“甚么?”柳寻衣闻言大吃一惊,满眼错愕地惊呼道,“这支发钗竟然要二百两?”
庐桥旁开有一间银楼,名曰“鸳鸯榭”,是专门为爱美的女子打磨金银金饰的处所。
……
鸳鸯榭号称江南第一银楼,不管是工匠的技术还是款式都是独一无二的上上之选。一传十、十传百,短短几年风景鸳鸯榭已誉满江南,深得爱美女人的喜爱,特别是江南富贾们的夫人蜜斯,几近都是鸳鸯榭的熟客。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到了大名鼎鼎的鸳鸯榭就算等不到洛凝语,出来为郡主遴选一件金饰也何尝不成。”
“你此人好生鲁莽!”柳寻衣一边俯身去捡金钗,一边抱怨道,“如果我换做一名女子,岂不是要被你撞伤?”
还不等精力浑沌的柳寻衣开口,白衣女子倒是头也不回地带人分开了鸳鸯榭。胖女人一边替柳寻衣将发钗包起来,一边偷笑道:“公子真是好福分,白女人一句话便为你省去二百两银子。呵呵……”
柳寻衣从小到大就没占过别人的便宜,更何况还是个素昧平生的女子?
乃至连很多江南外的女子都对鸳鸯榭的金饰“垂涎”不已,是以爱美之人凡是有机遇来到泉州,必将会到鸳鸯榭遴选一件金饰,才算不虚此行。
还不等柳寻衣仓促拜别,那人倒是俄然欣喜的大呼一声,接着葵扇般的大手一下抓在柳寻衣肩上,言语镇静地呼喊道:“果然是柳兄弟,临安一别,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撞’到!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