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血唐莲1 > 第三节 父母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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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许简朴,依文姐姐也不会芳心暗许,倾慕这位奥秘的李先生。”

“诗?甚么诗。”

文若面色如土,天降如此艳遇,倒是哭笑不得,自嘲道:“曲大人如果把依文姐姐下嫁于我,我倒是三生有幸,只可惜当时我年幼,不然她也不会嫁到广州去了。”

待人群渐散,文若身上阵痛垂垂袭来,双腿一软,倒在泥土当中,哀声道:“父亲,母亲,你们为何如此逼我?为何啊!我只想活得安闲些,除此以外,别无他求!”

多数护府占地十里,拥山而建,傍水而起,光是后花圃就有百亩,凉亭散落,池沼环抱,假山瀑布,不堪列举。花圃四周,一条贯穿内府的河水酷似护城,将内府一周严严实实围上一圈。府中山雾缭人,如仙气逆行于苍穹,温泉溢出,如热海翻涌出大地,范围之大,实在令文若汗颜。文若走在都护府铺设的地砖,只觉脚下醉魂酥骨,洋洋暖身,方才坠马酸痛,不知不觉好了很多。

那日,陈文若得知整件事情原委,怒上心头,难以宣泄,却不能与任何人言明,只好回到矿洞,像甚么事都没产生一样持续做工。到了夜里,文若回到长史府,其父陈卿嗣又是一顿呵叱,不在话下,文若对此倒是习觉得常,不露任何情感,就像他小时候被些年长的孩子欺负了结从不对府上任何人提起一样,冷静将这个天大奥妙尘压心底,他但愿有朝一日,父亲陈卿嗣会对他讲起,但也只是但愿罢了。

送走丘忠鹤,文若回到府中,不由慨叹:“世事无常,民生竟是如此之难,若非民生痛苦,这祖上负有深仇的二人何故相见?可上天就是这般安排,又别有一番事理,看来,大丈夫要想立于六合,胸怀须放得更开阔些,方能善始善终。西宁王连这等深仇都能放心,为何父亲他?唉!想必是他二人畴前友情甚笃,因此生恨。”

下山后,文若辞了甘泉,心中乱绪不管如何也没法安静下来。回到府上,已过中午,文若饮了一壶二十载普洱,仍觉着沉闷。父亲陈卿嗣与母亲杨氏均不在府上,文若遣走府中下人,内心窝火,自是不想娶那素未蒙面的美婆娘,更不想与都护府再牵涉上任何干系。

遥漫难敛惊鸿雁。

文若聪慧,冷静朗读几遍,已然参透这诗中奇妙。只不过,跟着另一层意义浮出水面,文若不免触文生情,不由浮想当时景象,一时之间,想到那绝色美人羞容涩色时的怦然悸动,想到竟能与当年卓绝无双的才女彼时异刻间心有灵犀,文若更觉此事恨成定局,有力再想。美人消逝,故交作古,文若再想矫饰,也没了附庸风雅的表情,只得沉默。

文若一听曲览此言,惊得双手紧扣着椅把,后脊梁排泄盗汗来。

“我真是没发明,本来甘大少爷竟是个痴情之人,文若佩服。”甘泉与文若以草为坪,席地而坐。

“老弟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再过十年,等你到了愚兄这把年纪,你就晓得,身边有个儿子撑着,是多放心呐。”曲览拉着文若,将其安坐在旁,本身则回到交椅上,与陈卿嗣一同进茶。

陈卿嗣倒没甚么,故作感喟,正堂之上,只剩曲览悠沉的脚步声,可谁推测曲览俄然仰天一笑,咧嘴道:“贤侄高才,年纪悄悄晓得商贾运转之术,此等大才,远胜老弟当年,岂是吕布匹夫可比?现在,我已老眼昏花,无欲无求,也只能散些余热,为贤侄铺条官路,也是分内之事。本日起,我拟一道多数督军令,贤侄自此今后可随便出入都护府,无人禁止;府中物件,任你遴选,随便带走,不必叨教于我,不知老弟意下如何啊?”曲览笑不露齿望着陈卿嗣,抬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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