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先行令那些个鬼煞摸索一番瞧瞧,莫要......”
自地宫之顶缓缓显出渺渺仙炁,随即便露得一楼台宫阙边角,于那仙炁以内若隐若现,煞是缥缈。
那鬼仙自清旻宁天子在朝期间(十九世纪初中叶)便已拜入白衣教,至今已近两百年,又岂会瞧不出这为首白衣人之意,一甩衣袖,喝道:“若非本座部下无人,哼!”说罢连书六道符咒,甩向二人:“此是那召罗刹之符,可分可合,那五方驱鬼幡阵本座自会破之,如果拿不下那群小鬼,本座拿尔等祭鬼。滚!”
恰在此时,那为首白衣人、白林与众鬼煞窜出血海,一瞬便闪至李煦宁几人面前十步之处。
这五方驱魔幡阵式乃是妙吟、刘恒合力所成,全赖二人元炁得以保持,故而因元炁耗尽脱力。经此一击俱是胸口一震,面色一白。那血海来势极其迅猛,不过两息便已轰来五波,每受一击妙吟二人便吐一口血,五击过后已然面如铝箔。
......
“不错,”
那血海似是欲来一波猛击,又是一骤降,酝酿一瞬,随即便见一股深赤如黑般的海潮轰天而来,目睹便欲轰上,妙吟强忍疼痛掐决一指,只见那已不敷两丈长的九凤悲鸣一声,化作漫天星光铺至那五方驱魔幡阵之上。
莫愁喝道:“凌薇,将他们带至那石门处。”说罢便手执火决,只见数十水缸大小之火球乍现于众鬼煞头顶,顷刻间便化作一片火海。
那为首白衣人扫这鬼煞一眼并未出声,先前为唤醒这鬼仙,根底已伤,现在满心机、念着精修补亏,很有些顺从,可又慑于鬼仙之威,一时迟疑原地。
“蠢货!当那是已得阳神之地仙?一刚修得地仙的小丫头罢,一日施得一次考召已是勉强,何况现在被血海耗损好久。”那鬼仙呵叱道。
虽内里欣喜,面上却得做番模样,那为首白衣人暴喝道:“你个小娘皮,本日便送你见东岳帝君(又称泰山神,主掌世人存亡、贵贱和官职,是万物之始成地,统辖幽冥地府统统诸神)!”
李煦宁几人屏息凝神,只待那楼台宫阙显出,瞧个究竟,却忽见妙吟、刘恒二人双双脱力扑倒,那仙炁立时不再转动,竟有退去之势。
莫愁正以元炁为妙吟、刘恒二人梳理筋脉,俄然见得那白衣教之人闪现而出,心道不妙,现在妙吟、刘恒尽皆转动不得,李煦宁又因先前强自施那召欻火咒元炁耗尽,现在尚未规复多少,常徵亦是如此,故而可参战之人不过是常臻、凌薇与本身。
与此同时,那白衣教鬼仙亦是自圆光之术内瞅得此一幕,奸笑数声,挥手甩出那乌黑鬼头令牌,心念阴咒,阴煞之气轰然迸发,那黑中又有点点猩红之焰,转眼便化出二十余只鬼煞,较之方才那些徒有形貌的阴鬼犹是凶暴,足与血海之下那围杀玄渊二人的鬼煞并肩。
......
血海之上,对此毫不知情的李煦宁几人正待那楼台宫阙显出,却不想妙吟、刘恒二人元炁耗尽,皆是脱力扑倒,随即便见妙吟惊呼道:“不好!那五方驱魔幡阵!”
莫愁又岂会不知,不过是争得一丝时候方才如此,以激愤那些个鬼煞制止为首白衣人与白林脱手罢,那两人虽已重创,可究竟是两地仙,一方成心迟延,一方成心划水,一拍即合。
“血海上那群小鬼闹得实在不轻,竟将那众阴鬼灭了个洁净,去,将他们清算了。”
诸多羽士均由制符之风俗,当须施用之时以元炁便可发之,非论火符、雷符或是其他符咒。
那些个鬼煞虽为幽冥地府一方横行之鬼,可不过为那鬼仙所召之阴神,纵有灵智亦是未几,岂能瞧出此中短长,纷繁吼怒,化作黑光直射而来,瞅得两方俱是心中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