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未曾被那血海加持,那些个鬼煞自是抵挡不得此招,先前那鬼仙为之加持,虽已出血海,但短时候内怕是仍存加持之效。自火海以内狂吼声起,众鬼煞纷展躯体,各自化出煞气包裹其身,抵抗那火海。随即便闪身退开仗海,打出数十煞球。
虽心下实在担忧,可面上倒是涓滴不显忧色,侃笑道:“呦呵,竟是规复很多,那断臂亦接回了,你待如何?带着这么些个歪瓜裂枣寻来何为?还欲找一番虐?”
与此同时,那白衣教鬼仙亦是自圆光之术内瞅得此一幕,奸笑数声,挥手甩出那乌黑鬼头令牌,心念阴咒,阴煞之气轰然迸发,那黑中又有点点猩红之焰,转眼便化出二十余只鬼煞,较之方才那些徒有形貌的阴鬼犹是凶暴,足与血海之下那围杀玄渊二人的鬼煞并肩。
那为首白衣人与白林听此不但毫无仇恨之心,甚则内里非常欣喜,两人身为地仙,自是不会是以几句耻笑便如何气愤,再而早已盘算主张令那些个鬼煞先上前摸索,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一番心机。
常臻闷哼一声,心知鬼煞过量,如果远战定是讨不得好,随即手执剑诀,七星令剑腾空而上,化出九十九柄金色炁剑环抱其周身,独自冲至众鬼煞以内,同时诵持金光神咒,运转元炁布于创口之处,不过数息便已将那煞气逼出,随即封止创口。
“不错,”
那为首白衣人扫这鬼煞一眼并未出声,先前为唤醒这鬼仙,根底已伤,现在满心机、念着精修补亏,很有些顺从,可又慑于鬼仙之威,一时迟疑原地。
诸多羽士均由制符之风俗,当须施用之时以元炁便可发之,非论火符、雷符或是其他符咒。
这五方驱魔幡阵式乃是妙吟、刘恒合力所成,全赖二人元炁得以保持,故而因元炁耗尽脱力。经此一击俱是胸口一震,面色一白。那血海来势极其迅猛,不过两息便已轰来五波,每受一击妙吟二人便吐一口血,五击过后已然面如铝箔。
“那天灵派女子......”自那鬼仙身后乍现二道身影,恰是那为首白衣人与白林。那白林也不知施了何种手腕,竟将那断臂接了归去,而那为首白衣人亦是有所好转,虽未尽数规复,倒也有个四五成气力。
莫愁又岂会不知,不过是争得一丝时候方才如此,以激愤那些个鬼煞制止为首白衣人与白林脱手罢,那两人虽已重创,可究竟是两地仙,一方成心迟延,一方成心划水,一拍即合。
“过会儿先行令那些个鬼煞摸索一番瞧瞧,莫要......”
顷刻之间,那五方驱魔幡阵嘡但是裂,化作无数金屑碎至虚无,便是那五柄法器驱魔幡亦是是以炸个粉碎。妙吟、刘恒二人似是遭何物重击,直,若非莫愁及时脱手,定然直撞上那地宫之顶。
......
“此架式仿佛那其他几人皆无脱手之力,那天灵派女子几经耗损,现在想来元炁不过六成罢。”为首白衣人道。
“是、是、是,弟子定不负祖师希冀。”那为首白衣人忙接过符咒速速赶去海面之上,白林冷静跟从,瞅得那群鬼煞又是一阵嗤笑。
“约莫六成,这手臂筋脉仍有些许滞涩。”白林扭动右臂,很有些生硬之感。
李煦宁几人屏息凝神,只待那楼台宫阙显出,瞧个究竟,却忽见妙吟、刘恒二人双双脱力扑倒,那仙炁立时不再转动,竟有退去之势。
莫愁一指导出,一丈许青石恰挡至身前,左掌映上,刹时将那青石推前,被那数十煞球轰至一片碎屑。莫愁藉其讳饰,脚尖一点,闪身而开,又是土决点出,只见一澄黄小球自其指尖凝集,刹时击中一鬼煞,顿时将那鬼煞化作岩石,再而手掐木决,地宫之顶忽的窜出三道手臂粗细枝干,将那鬼煞缠至地宫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