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倘如果待他喜好的人呢?
隔了好一会儿,之恺拿指尖戳了戳她的后脑勺,“喂,袁芳芳!”
“本来就是我和他一起去,附带一个你罢了。”
之恺蓦地抬眸,“严尚书?哪个严尚书?”
呵,混日子甚么的,可不是相互相互么,竟敢如此理直气壮,仿佛他不是在混日子一样。
之恺拍开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唇,“没干系啦,我会教你的。”
“行了不要哭了!过来给我包扎!”
“那是你的事。”
“……”之恺睨她一眼,没好气的将手藏到身后,“有病么你。”
但是,仿佛又没有感遭到痛苦。
芳芳莫名其妙的揉着后脑勺,不解的望着他。
芳芳在中间没完没了的哭,泪眼昏黄中,之恺的手腕看起来更加一片血肉恍惚。
之恺心头酥酥的动……但是下一刻,却猛地又想到了袁从铭那张脸,仿佛头上浇了一盆冰水,顿时又沉着了下来。
严逸两手微微颤栗,有些傻眼的盯着芳芳的脑门好一阵打量,又去看之恺的手,几次对比之下,他确认那不是芳芳的血,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芳芳内心正伤感着,也就没感觉难堪。
“……”
公然是经商的人么,对朝中人事陌生些,倒也挺普通。
之恺启了启唇,仿佛想说些甚么,沉吟了好一会儿,到底也禁止住了。
“有……有大夫啊……”
有黏稠的液体“滴答”落在芳芳的鼻尖上,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味。她有些发懵,本能的抬手拭下,指尖抖索着举到面前――目光所及,恰是怵目惊心的鲜红!
之恺白她一眼,偏过甚去不睬她。
她一时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不过随口说说,他怎能真的不来呢?!
书院以外,跟这家伙……实在也没有甚么见面的机遇了。大抵……就会真的天各一方了,经商的人么,天然是天南地北到处跑的,指不定……今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也说不定了。
他一双星眸熠熠生辉,芳芳心跳忽地乱了几拍,从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小声答道:“就……就是刑部尚书严富令么。”
之恺点头,转头问芳芳:“记着了么?”
他就着衣袖在手腕上缠了缠,将还在汨汨往外冒鲜血的伤口裹紧。余光瞥见芳芳泣不成声,他更加皱了眉头,一把将她拖过来:
芳芳从速答复:“你不是让我来给你包扎么……”
之恺“哦”了一声,又警戒的看她,“你如何熟谙那么多人?”
之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我叫你来干甚么的?”
好吧……
之恺心下纠结,一时愁闷的别过甚去。
芳芳怔怔的望着之恺,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毕竟是袁家的女儿啊!
芳芳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抬开端担忧的望着他,“很痛么?”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芳芳,想着她那么娇小纤细的身子,若跨坐在马鞍上,手里再挥动一条小皮鞭……呃,必然很成心机。
芳芳吸着鼻子慢吞吞转过来,那一双大眼水雾氤氲,红红的似挂着两个桃子。
还在让严尚书查谭宇文的案子呢,这可如何好?
她又有些忧愁,“但是……我不会骑哎。”
“呵,当然。”他指一指她的手,“松开。”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思,方说道:“明天我要跟你大哥去郊野跑马,你也一起去。”
另有甚么人无能出这么蠢的事情来?
唉,怪撩人的。
芳芳欢乐得不知该如何办才好,见之恺要起家,赶紧一爪子挠畴昔又拽住他衣角,“你……你说话算话!嗯……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