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固然脾气霸道些,可为人却也算是仗义。跟本身友情明显不算很深,他都情愿挺身互助……
呵,混日子甚么的,可不是相互相互么,竟敢如此理直气壮,仿佛他不是在混日子一样。
之恺白她一眼,偏过甚去不睬她。
“……行了行了,归正明天一大早,过期不候啊!”
芳芳莫名其妙的揉着后脑勺,不解的望着他。
芳芳好死不死的却偏在这时伸爪来抚摩他腕上一圈又一圈的厚厚纱布。
他一双星眸熠熠生辉,芳芳心跳忽地乱了几拍,从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小声答道:“就……就是刑部尚书严富令么。”
芳芳吸着鼻子慢吞吞转过来,那一双大眼水雾氤氲,红红的似挂着两个桃子。
他肯帮忙她照拂她,皆是出自本能,但是一旦沉着下来,他到底还是心有防备的。
“小伤,无妨。”
之恺因而也有些无话可说。
是他的血啊……!
“本来就是我和他一起去,附带一个你罢了。”
她又有些忧愁,“但是……我不会骑哎。”
之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我叫你来干甚么的?”
隔了好一会儿,之恺拿指尖戳了戳她的后脑勺,“喂,袁芳芳!”
芳芳底气实足的回顶了一句:“你还不是一样!”
“有……有大夫啊……”
他就着衣袖在手腕上缠了缠,将还在汨汨往外冒鲜血的伤口裹紧。余光瞥见芳芳泣不成声,他更加皱了眉头,一把将她拖过来:
好吧……
芳芳内心正伤感着,也就没感觉难堪。
还在让严尚书查谭宇文的案子呢,这可如何好?
唉,怪撩人的。
但是,半晌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芳芳举眸望去,却见他正侧着头悄悄凝向窗外,目光微微有些滞顿,如有所思的堕入沉默。
她赶紧回身,面朝大夫深深鞠躬:“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听清楚,费事大夫重新再说一遍。”
“但是……你手不是受伤了么?”
他倒也没说甚么,沉默了半晌,却俄然抬开端来,“我今后不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芳芳从速答复:“你不是让我来给你包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