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
喧闹的夜里,沉默得使报酬难。
芳芳固然猎奇,却也不肯上前,仍然坐在床帐里,抱着被子划地为营,扭着脖子去瞧他。
芳芳这话问得露骨,那女子如何不懂她的意义,竟也还落落风雅。回身走到屋子中心的红木圆桌旁斟茶。那泛着澄黄色光芒的铜质水壶在桌边火炉上热腾腾的烧着,她非常纯熟的用一张厚棉帕包住把手,纤纤十指文雅的提起那水壶来,缓缓将茶杯斟到八分满。
床头明晃晃的烛火悄悄摇摆,芳芳浑浑噩噩的展开眼睛,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
芳芳半眯着眼打量――当真是纤腰袅娜,玉貌花颜,眉梢眼角风情自蕴,举手投足又温婉如水。莫名的,便吸引着人移不开目光。
这是那里?
那女子闻言微微掉头过来,笑得更加和顺,“小女贱名夏小蝉,唤我小蝉便好。”
芳芳有点活力,忍不住捶着床板大喊:“你说得对,我就是不想瞥见你,一点也不想!你从速走吧,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芳芳两眼紧盯住那轻烟环绕的香炉,忍不住就想到一些不堪的事物,胸中阵阵恶心……
床铺上洁白的被褥暖和而绵软,身上的衣裳也是新换上的,洁净清爽,床周罩着水蓝色的绣花纱帐,门首处垂着精美精密的珠帘。
她死死咬下嘴唇,低头一下一下的绞着被角,“以是,他是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