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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伶听他面色不豫,话也说得毫不客气,立时便有些活力,冷冷的点了两下头,道:
他紧紧的咬着牙关,眸光清寒,心中说不出的烦厌,只微微别过甚去,不欲再看安伶――
他悄悄摇了点头,胸膛微微起伏,强撑着揉了揉眼,仍然不肯睡。
芳芳俯身将他抱在怀里,柔声道:“我晓得了,将来要面对的事情另有很多。待你身子好了,再打起精力来一一对付便是。我一向就等在这里,那里也不去……”
听他自但是然的说“我们”,芳芳眼中一热,心头更是酸酸胀胀的悸动,一时只觉又充满了勇气。遂深吸一口气,走返来果断的站到他身边来,对安伶点头道:“是,夫人请说。”
“……行,你有安排,我管不了,随你!不过我也提示你,如果你的安排是要明媒正娶,能够,我没有定见,只是,但愿你能过得了你父皇那一关……”
之恺无精打采的掀了掀眼皮,疲塌着应了一声:“姑姑……请说……”
芳芳第一次听到他口中讲出“抱负”二字,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心疼的将他的手攥得紧紧的,一时也不晓得要如何安抚他,“你别难过,权力那些东西……是最不要紧的了,有甚么好争的……我看你畴前,还不是一样快欢愉乐的活着,并且,还过得比太子更安闲、更自在些……”
芳芳本也在打盹,忽听了安伶这一声,吓得一下子惊跳起来,快速缩回了手,满脸通红的跳离了床头好几步开外。
安伶悄悄的看了两人一会儿,渐渐点头,“很好,你们既是下定决计在一起。我倒是有一个发起,不知你们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