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见他武功如此高强,赶紧取剑在手,刷地一声,长剑已向丁银川刺去。
世人见他竟然如此暴跳如雷,顿时一个个都不敢出声,那龚浪仗着胆量偷瞄了一摔落在地上的半截铁片,只见上面铭记着“利通号留”几个字,倒是落款,并不见注释,无怪乎姜擒虎如此活力。
他提气凝力,扶着欧阳北的腰间,双脚一点,两人一同跃上屋顶,飞也似的走了。
姜擒虎怕仇敌趁机逃脱,忙提气叫道:“来人!快到外头反对!”那龚浪与金三火早已听到街口异响,此时吃紧承诺一声,便从街口外奔出,想要劝止李南星和欧阳北二人的来路。
姜擒虎按耐不住,举刀冲进,急道:“丁教头!千万别让这两人走了!”
姜擒虎识得短长,赶紧闪到一旁。
李南星点了点头,就着烛火去看铁片上的铭文,念叨:“月圆之夜,影壁横转,吾辈乃现。”再往下倒是齐刷刷的断了,想来另有字在那下半截上。
这刘道坤功力确切深厚,不到一柱香时分,便将李南星的内伤压住,想来伤势已无大碍。姚广、欧阳北等人在一旁旁观,无不感到佩服。
李南星见他招数精美,只怕本身长剑尚未刺出,身子已要重伤,只要举掌在胸,硬挡他这石破天惊的一掌。
丁银川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沉吟道:“方才那人年纪悄悄,武功却好生了得,不知是何来源。”
他脚下一扫,将地上砂石踢了起来,那些砂石势道猛急,直往李南星脸上飞去。李南星听得风声吼怒,晓得这些砂石上所附的真力非同小可,若要被打实了,很有能够要受伤。
李南星不肯输招,他“嘿”地一声,长剑急挥,幻成一个偌大光球,瞬息间已将丁银川的来掌阻断。
李南星见机不成趁,仓猝今后退开,当场便要撤走。
丁银川见他剑法精奇,当即手上加劲,只听呼呼之声不断于耳,地上的砂石顿时全成了他手上暗器,一一往李南星飞去。
姚广奇道:“这又是甚么东西?”
只听“轰”地一声大响,两人掌力相撞,李南星身子倒飞出去,已然撞破了一面土墙。
丁银川闻言右手暴长,已将下半截铁片抓住。
欧阳北见势头不好,仓猝往地下一滚,闪身躲开。
李南星闻言大喜,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晓得那铁片非常要紧,仓猝运起小巧身法,旋即往前一扑,身子如飞燕般地掠过半空。手中长剑刺出,已然刺中了从空中落下的上半截铁片。
刘道坤走上前去,伸手贴住李南星背心,将浑厚纯粹的内力输了畴昔。半晌以后,只见李南星面色转红,体内愁闷之气大减。
他嘲笑道:“哪来的贼子?半夜半夜在此捣蛋?”说罢他凝力在胸,双掌一推,已将飞来的影壁双掌震飞,只听轰然大响,偌大的半边影壁摔在路中,只震得街道两旁屋顶的沙尘飕飕而下,顿时无数灰尘在空中四散飞舞。
当下他不敢怠慢,脚下一用力,身子忙往一旁激射出去。
李南星见来者不善,一剑尽力挥下,已将那半截的影壁再次斩为两段。那影壁在空中裂开,跟着有东西飘了出来,鲜明是两截薄薄的铁片。
世人又谈说一阵,只是猜想不透,过了半个时候,目睹天已大明,便各自回房小憩半晌。
丁银川见他立时便要分开,赶紧双手挥动,右手鹤嘴,左掌穿出,恰是“六合形意拳”中的绝招,猛地掌力一吐,便朝李南星胸前袭去。
姜擒虎皱眉道:“不管他是谁,我们可得把他揪出来了,不然定会惹来无数费事。”说着向丁银川道:“把铁片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