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故做惊奇,惊道:“师兄你不是要出门么?现下俄然要你留在此处,岂不太勉强了些?”
那姚广也是老奸大奸之辈,一听李南星说话,便知他成心戏弄何道洪,好激得他志愿留守府内,便佯笑道:“恰是。兰芝女人武功高超,正该担负这个大任。”
李南星不去理她,自对白梅道:“你师姐不肯,便由女人你来吧。女人定力过人,这居中策应一职,我看是非你莫属。”
何道洪大声道:“不必废话了,这居中策应一职非同小可。除我何道洪外,无人能够担负重担,你们放心去吧!”
白梅也是个小猾头,情知李南星成心谈笑,当即笑道:“好啊!我最喜好当要紧的差了,你放心交给我。想本女侠武功高强,见事机灵,那小小贼子,天然手到擒来!”跟着比手画脚,嘻笑不断。
欧阳北当即带着世人走街串巷,找了家看起来忠诚诚恳的人家,要了个僻静的院落,叮咛好不要有人来打搅。这小院落刚好有五间房间,因而刘道坤、何道洪住一间,兰芝、白梅姐妹俩住了一间,欧阳北、李南星和姚广又各住一间,世人稍一清算,是夜便在这院子里住得定了,各自筹议今后去处。
兰芝脸上一红,低声道:“李大人有何叮咛?”
世人也是诧异不已,忙问道:“李师弟此言何意?”
何道洪暴跳如雷,喝道:“你休要看不起我,这几日我如果分开这大门一步,便是乌龟王八灰孙子!”
兰芝惊道:“你……你要我居中策应、发号施令?”
何道洪胀红了脸,喝道:“他……他阿谁的,既然你们都不成,让我来吧!”
欧阳北心知李南星是为了公事,但见了兰芝对李南星的神情,还是有些不大舒坦,当下便转过甚去,只做视而不见。姚广却只笑了笑,好似见惯了女人家对李南星的羞态,倒是不觉得意。
李南星装得满脸勉强,叹道:“好吧!只是这居中策应之人当得稳坐中枢,可不能擅离职守。不然我等遇险,一时讨不得救兵,那可如何是好?”
李南星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有齐云山的女侠出头,大事定然无忧!”
姚广也皱眉道:“白梅说得是。想这居中策应的人要紧非常,我固然想干,但工夫却差上一大截,唉……还不如白梅这孩子来到手脚利落。”
李南星浅笑道:“女人切莫称我为大人,那太也生份了,便叫我大哥好了。”
何道洪大声道:“师兄,我来这不是为了建功,我只想找到萧克寒那厮,让他交出我道铉、道炎二位师兄。你们去干甚么都好,但不能让我一小我待在院子里,不然我明日便回龙虎山!”世人见何道洪又耍起来小孩的性子,都不知如何是好。
白梅装着一张苦脸,叹道:“是啊!只因你李师弟各式求恳,本女侠才义不容辞,义薄云天一番,唉……大师父你还说东道西,世道不古啊!”世人听她胡言乱语,假作大人模样,无不心中暗笑。
那何道洪听得欧阳北与李南星一起,姚广与刘道坤一起,事情分拨已毕,却独漏他一人,情急之下,便自叫了出来。
猛听一人暴喝道:“不成!”世人听得怒喝,赶紧转头畴昔,只见何道洪瞋目圆睁,大声道:“李师弟你在搞甚么?这么要紧的大事,怎可交给小孩儿办!”
李南星面色如常,只淡淡一笑,说道:“谁说我们要把师兄留在此处了?师兄若要出门公干,我们欢畅还来不及呢。”
兰芝面色惨白,心中怦怦直跳。